頓舞蹈症。”看著王亞楠臉上略顯茫然的表情,章桐接著說道:“亨廷頓舞蹈症是一種嚴重的遺傳性疾病。也就是說,死者的直系親屬中,有人已經發作了這種病症,沒辦法控制自己手腳的行動,時時刻刻看上去就像在跳怪異的舞蹈一樣。而死者,目前看來還沒有發作,因為她的基因配組中,患病的那對還沒有發生完全變異,還處在正常的邊緣。我建議你查詢全市所有患有亨廷頓舞蹈症的患者,應該要不了多久就會確定死者的身份了。”
“我明白,謝謝,痕跡鑑定那邊有情況馬上通知我!”
章桐點點頭,繼續埋頭整理面前的屍體殘骸去了。
王亞楠手裡緊緊地抓著DNA檢驗報告,⒌㈨②推門走出瞭解剖室,在樓道拐角處竟然和趙俊傑意外相遇了。看著趙俊傑渾身無力、臉色蒼白、走路搖晃的樣子,王亞楠忍不住關切地問道:“趙大記者,怎麼一天沒見,你就瘦成這樣了?”
趙俊傑皺了皺眉:“沒辦法,還不是那海邊的死屍給鬧的。我這幾天都不知道吐了多少回了。”
“你這是去哪兒?”
“總編說‘骨頭收藏家’那案子的關注度很高,我想解剖室那邊再進一步看看屍檢資料。”看著王亞楠一臉若有所思的神情,生怕她質疑自己的舉動,趙俊傑趕忙又強調了一句,“你可別瞎想,這可是李局親口答應下來的啊!”
一聽這話,王亞楠頓時滿臉的同情:“趙大記者,這一回,即使是李局同意的,我也得給你一句忠告,現在最好不要去解剖室,不然的話,你這輩子都不會忘記即將看到的情景。”
“有那麼嚴重嗎?”趙俊傑一臉半信半疑的表情。
“信不信隨你便,”王亞楠揚了揚手中的DNA檢驗報告單,“我忙著呢,趙大記者,那就不耽誤你了,回見!”
趙俊傑呆呆地站在原地,有些不明所以。
“劉春曉,你這小子這幾天跑哪兒去了,我到檢察院找你幾回了,都吃了閉門羹!”趙俊傑沒好氣地瞪眼瞅著面前的劉春曉,嘴裡嘟嘟囔囔地發著牢騷。
“好啦好啦,我這不有事出去了嘛。今天特地來請你吃海鮮,你不會還生氣啊?我要是你,趁機就坡下驢得了。”劉春曉笑眯眯地安慰著趙俊傑,“看你臉色不好,給你要了幾個好菜補補!”
趙俊傑瞟了劉春曉一眼,勉強擠出了一絲笑容:“這還差不多!”
三杯酒下肚,趙俊傑的話就多了起來:“我說老弟,你走了也不吭一聲,說說看,去哪兒了?”
“我去上海了。前段日子聽朋友說他們大學裡來了個美國心理學教授搞合作,這個老外對選擇性失憶症治療有很獨特的見解,這不,我就請了假特地去上海找他了。”
“你等等,”趙俊傑用力把一口蝦嚥了下去,緊接著說道,“你別跟我說你把你老同學那檔子事兒給不小心忘了吧?”
劉春曉笑得更開心了:“很大程度上我就是為了她去的!”
趙俊傑不由得瞪大了眼珠子:“我看你乾脆改行開心理門診算了!你當檢察官看來是一個很大的錯誤啊!”
劉春曉臉上的笑容消失了,長嘆一聲:“沒辦法,有時候自己想做的事情並不是那麼容易就能夠達成目標的。”
趙俊傑想了想,把話題繞開了,向前湊了湊身子,認真說道:“講講你的收穫吧,有信心讓章法醫恢復記憶嗎?”
“雖然說當年兇手注射的藥物有一定影響,畢竟她昏迷了那麼久。但根據我的觀察,她的表現非常抗拒,其實有些時候是潛意識在起作用,而她自己本身是不會覺察到的,抗拒只是一種條件反射。平時,她看上去思維成熟果斷,和一個正常人沒有什麼區別,但是隻要一提起這段記憶,她的心理年齡就會退回到二十年前。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