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週期性拿出去發放,為睿王府積德。”
北堂毅軒微微一愣,他自是相信陳管家的處事能力,對於疏漏之說,更是詫異不已,看著地上愧疚不已的陳管家更是不置一詞。
沐青言亦微微訝異道:“若兒識字?”睿王府的下人條例,他自是知道,本以為只是若兒隨口說的而已。
“是啊,當初老奴也對王妃相當懷疑,而且王妃居然僅用了一夜的帳全部查完,並把所有的遺漏都圈畫出來事,老奴更是對王妃佩服不已。”說到此,陳管管更是一臉鬱色。
“一夜之間查了半年的賬務?”沐青言不盡咋舌。
“把賬務都報過來。”北堂毅軒亦是不可置信,蹙眉的看著一臉驚愕的沐青言。
隨即陳管家似早做好了準備般,門口的侍衛快速的把賬本放到了北堂毅軒的面前。
北堂毅軒和沐青言略微糾結的看著眼前的本本與眾不同的賬務,陳管家瞭然道:“這是王妃發明的,也是王妃所教老奴的做賬方式。”北堂毅軒略微蹙了蹙眉,攤開賬本,裡面
種類繁多卻又有條不紊的記錄著支出收入,就連細微的一兩銀子都清清楚楚。
北堂毅軒的心裡更是不停的打鼓,一種莫名的情緒再次襲上心頭。
沐青言更是驚愕不已,隨之攤開著之前的賬本,臉色猛的一變,陳管家略帶尷尬的道:“額,沐神醫手上的這本便是當初王妃改動過的唯一一本帶有王妃筆跡的真跡。”若兒自知難登大雅之堂,高傲的她從此便只是動口不動手了,所以也就留了唯一一本紀念版。
北堂毅軒微微不解的接過沐青言手中的帳本,瞬間緊蹙的眉頭看著若兒那如拱土蚯蚓般的字跡,豆大的墨汁滴的亂七八糟,甚至有的字都被墨汁給淹沒。
“既然若兒識字,為何會寫出此般的字。”沐青言疑惑的低喃。
北堂毅軒猛然想起當初的那份保證書便是如此被若兒騙了去,她倒是有自知之明,憶起那夜的情景,北堂毅軒糾結的眉宇瞬間展平,心中更是一陣悸動。
“王爺。。。。。”陳管家看著北堂毅軒從開始的憤怒,剛才的錯愕與震驚,而現在淺笑的神遊不免輕喚著。
北堂毅軒瞬間自知失態,收斂情緒道:“好了,此事本王就暫且不就追究你們了,起來吧。”
雲起身後,更是恭敬的垂頭站於一側,對於北堂毅軒剛才的憤怒,此刻卻如此輕而易舉的饒恕微微詫異不已。陳管家因年歲已大,長久的跪姿早已雙腿麻木,站起來時更是釀蹌不已,穩了好久才穩住那把老骨頭。
良久,陳管家看著處於深思不置一詞的北堂毅軒,從懷裡掏出一個黃色絲綢遞給北堂毅軒道:“王爺把這個給王妃吧。。。。”
北堂毅軒微微不解的看著陳管家,繼而接過陳管家手中的黃色絲綢攤開一看,不免詫異道:“這個白玉鳳凰含珠簪為何在你手裡?”
陳管家看著驚愕的北堂毅軒,不免的無奈的把那日的事情告之北堂毅軒,“你是說若兒和如心把所有的首飾都拿出來了?”震驚。
“是啊,當初也毫無辦法了,老奴也只是把這隻簪子留了下來。”老臉一派的憂容與無奈。
北堂毅軒眸中閃過一絲壓抑道:“府裡難道沒銀子了?以至於她們如此做?”
“王爺,王妃當時也並無把握,王妃當時交代了,如王府逃不過此劫,賬房的那些銀兩都留給下人,讓他們安家。”陳管家感慨道:“誒,真是難為王妃了。”
對於若兒的行為,沐青煙心中一片糾結,他更是沒忘記曾經那次從暖心閣回來對他們說的話,如今沐青言更是瞭然,更是想象的到她曾受過的那些劫難與痛楚,不然她何以如此體貼那些下人,她的悲涼,哀傷與落寞就因為她歷經了太多,而她的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