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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笑話,放了她我還有命嗎?她現在可是我的護身符。”王太傅得意的笑聲中有一絲懼意。

看看二十幾個侍衛、僕從死了一大半,不死的也負傷在身,叫他不緊抓著救命符怎成!

“王衍,你不到黃河心不死,好日子該終結了。”鄭可男如冠玉般的臉龐露出親善笑弧,任手上的白綾垂地如蛇身。

一位見多識廣的大內高手不由得驚呼。“你是月剎?!”

話方完,煒烈一劍穿了他的心窩。“多話。”

月剎未死一事只有皇上和五行諸好友得知,在世人眼中的月剎早在一年多前已亡故。

此事關係到朝綱,以及流竄江南仍不死心的反清份子欲尋新領導的問題,因此月剎的存亡是件大事,絕不可能輕忽待之。

“貝……貝勒爺,你殺了我的手下。”手抖得厲害的王太傅害怕極了。

“他該死。”

至此,王太傅明白了一件事。“貝勒爺是來殺下官的?”

“多行不義必自斃,不要頑強抵抗,我會留你個全屍。”夠寬容了,未罪及全族。

“你是為了二阿哥殺我?”王太傅的腦中只浮起這個理由,未曾深思自己的過錯。

“憑你?”煒烈仰天大笑。“二阿哥是何等人物,你連替他倒痰盂都不夠資格。”

王太傅心驚膽戰,生怕性命不保,畏縮地說道:“小的命賤,會汙了貝勒爺的寶劍,就饒了小人一命。”

“我很想饒了你,可是我的愛妻卻非常喜愛你的項上人頭。”

“端儀郡主?!”他冷抽了口氣,不敢相信皇上親筆御封的平民郡主如此狠心。

“你殘害嶺南祈家十八餘人,只為一隻家傳玉盤,復又追殺欲報父仇的出閣女兒夫家三十條人命……死在你貪婪之下的冤魂何止千百,我不能取你性命以正天理嗎?”

“你真是……端儀郡主?”幾乎要軟了腳的王太傅,顫著手指向一身白衣的美男子。

鄭可男冷冷一笑。“想留男丁承繼香火就放了她,不然……”

“你想怎麼樣?”王太傅整個背全都被冷汗給溼了衣。

“皇上雖然仁慈,但是聖旨一下,財產充公,男丁發配邊疆剷土,女眷紅帳裡伺候,你想,這樣可快活?”

“大阿哥不會縱容你們目無法紀,我……我就是不放人。”他仰仗著背後有大皇子可依靠。

“很好,你惹惱了我。”不需要御賜金牌,她要他的命。

風,詭異得燥熱。

王太傅和僅剩的三、四名侍衛寒毛直豎,兩眼不敢眨地直視。

突然——

一道銀蛇吐信而來,直逼趙曉風。

眾人一驚,急忙鬆手紛紛避之,誰知銀蛇一幻竟成白綾,宛若有生命似的騰空飛舞,攻向逃脫的數條人影,綾紗一落命歸陰。

“月姐姐,我好崇拜你喔!”驚魂未定的趙曉風,撫著鎖骨上方睜大了眼。

煒烈一把推開她,直指她的鼻頭。“是男姐姐,要是再讓我聽見一句月姐姐,我就割了你的舌頭。”

“月……呃!男姐姐是女中英豪,我愛死你……”的英姿煥發。

但她下文還來不及出口,愛妻心切的煒烈即狠吼一頓,把她吼得耳朵轟隆隆,十句有五句不外乎娘子是他的,有他的愛就足夠,叫她少做夢,早點回長白山種人參……

“可是滿山都是上百年的野生人參,我為什麼還要種呢?”趙曉風不解地偏偏螓首。

鄭可男好笑地拍拍她。“他在吃醋。”

“男兒。”煒烈臉微潮紅地發出警告聲。

“煒烈哥哥幹麼吃醋?酸得牙都快掉了。”她還是不瞭解男女情事,當是喝了酸掉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