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客一眼,但卻也並未發覺到方必正在坐!
至於古不怪,他可更是料想不到的了!申庚玄上樓之後,那靠著樓梯方向的二十多桌上的客人,全都站起來迎接。果然這些二流子都是申庚玄找來的,申庚玄在這些人臉上一轉,哈哈一笑,在兩個獐頭鼠目的市井無賴簇擁之下,走在靠著東首牆壁的一席坐下!
古不怪低聲向方必正道:“小花子,仔細聽著他們說些什麼!”一轉頭又向呂心佛道:“老花子,你可瞧得出他們在搗什麼鬼!”
兩人一笑頓首,一個凝神運功,靜聽他們的說話,一個則目光如炬一般的瞪著這二十多桌,一瞬不瞬!
至於古不怪自己呢?他老人家可悠閒得很,手扶窗欄,俯身探首看著樓下的行人直樂!
這時,申庚玄站了起來,舉杯向那批無賴敬了一次酒!然後,又緩緩地坐下,哈哈一笑,開口說話道:“老朽拜各位之事,各位辦好之後,就請向馬老四領取獎酬,每人五十兩,各位莫要忘記……”五十兩白銀,在這批市井無賴心中,卻是一個不小的數目,申庚玄話音一頓,他們全都怪叫了起來!
那兩名曾在樓口迎接申庚玄的無賴中的一位,忽然站起身來,揚著一對細眉,尖聲地笑著說道:“各位,申老英雄瞧得起我們兄弟,百忙之中,抽空來到“太白居”和各位見上一面,這可是各位的造化,申老喝了這杯酒,還得趕到別處有事,各位的賞金,申老早已拔到了大德錢莊,自明日一大早起,兄弟馬四就坐鎮大德的櫃檯上,等著各位前來領賞。但兄弟可得把話說在前頭,如果你們之中,有人滑頭,搗蛋,兄弟可得預告各位,申老英雄只要一舉手,就怕你那根骨頭就得散了攤……”這姓馬的幾句話說完,也不管這些人是驚?是喜?是怕?是樂?舉起酒杯,向大夥兒一揚,又道:“申老就要走了,各位兄弟請起,咱們敬申老一杯!”頓時,樓上一陣杯交嘈雜之聲響起!二流子們全都站起來敬酒了!
申庚玄哈哈一笑,舉杯照了一照道:“多謝各位,恕老朽失陪了……”杯兒向下一放,居然藉著這點力道,全身凌空拔起一丈,眾人但見灰影一閃,申庚玄打他們頭上飛過,冉冉的飄向樓梯口,一轉眼,就失去了蹤影!
“好功夫……”,“這簡直是飛……我的天……”一時間,這樓上的人全都呆了?
試想,這些二流子貨色,幾曾見過這等武功?難怪他們要吃驚發呆了!
呂心佛這時卻是低低一嘆道:“作孽!作孽……”古不怪,方必正並未表示意見,只是笑了一笑!
但坐在他們同桌的那四位商賈模樣的人中的那個年紀最輕的少年,忽然噗嗤一笑,不屑的哼道:“這老傢伙年紀不小,做起事來,怎麼這般幼稚?就憑這兩手功夫,也值得在大庭廣眾之下眩耀……”少年話音未已,四人中年紀最大的一位突然低喝道:“四弟,你又多話了!”
那少年一笑道:“大哥,小弟說的乃是老實話!這個姓申的老實夥,大哥可知道他是誰?在武林中聲名怎麼樣?”
那位被喚作大哥,看上去約莫有五十多歲的胖老人,聞言淡淡一笑道:“四弟,你問這些作甚?咱們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這時,四人中的那位卅出頭,身穿灰衣的漢子笑道:“大哥,小弟彷彿想起來了,這人可是昔年裘元皓老哥所說過的那位什麼申城主申無極麼?”
這幾人的談話,此刻可把方必正聽得一怔!尤其是“裘元皓”三字入耳,連呂心佛都為之變色!
可是,古不怪卻也真怪,他依然憑欄下眺,聽如未聞!顯然,他彷彿早就知道了這四個商人是武林中的高手了!
那位大哥聞言,卻忍不住笑了!
那灰衣中年人被那老人笑得一怔道:“大哥,兄弟可是說錯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