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被燻成老臘肉。”婁相罷罷手，突然又話鋒一轉，試探性地問：“天外之妖不好平吧？”

“可不是嘛。”柳葉飛深深吸了一口氣，感慨道：“一開局就連拿敵方兩座城池，本來打得好好的，誰知半路突然殺出十二萬獸族大軍，那個慘吶！那屍體堆起來，比你們洛陽城外的小山還高。”

“這下麻煩了。”

“我知道，滿朝文武不會同意再派兵。”

“就算滿朝文武同意也力不從心啊。”婁師德頗為無奈地感慨：“最近吐蕃有點不安份，派兵西征乃形勢所逼，哪有多餘的兵力去天外平妖。”

“明白。”

柳葉飛擰滅菸屁股，起身提醒道：“婁相，你自己好好保重吧。如果我沒算錯，等到來年開春的時候，陛下會任命你為左肅政臺御史大夫，兼左肅邊道行軍副總管，跟上次你提到的那個王孝傑一起領兵征討吐蕃。”

“……？！”

婁師德驚恐萬狀地望著柳葉飛，一時緩不過神來。

額滴個大神啊！

居然能預知未來事，這是真的還是假的？

眼看到柳葉飛轉身要走，婁師德本能地拉了他一把，誠惶誠恐地追問：“柳大人，你剛才預言之事，可是千真萬確？”

“這個……是真的。”

“那西征吐蕃之戰，勝負如何？”

柳葉飛最擔心的問題終於還是來了，這一刻，柳葉飛真特麼想抽自己一嘴巴子，叫自己多嘴裝半仙！特麼的，還下該怎麼回答婁老頭才好？

如果歷史不被改寫的話，明年三月，唐軍會被吐蕃大將論欽陵給收拾得屁滾尿流。然後，女皇陛下勃然大怒，把王孝傑貶為平民。而眼前這位可愛的婁老頭則被貶為原州員外司馬，在他坎坷的仕途上留下了重重的一筆。

糾結好一陣，柳葉飛鄭重地拍著婁師德的肩膀，賣著關子說：“婁相，天機不可洩露，我已經透露了很多，再說下去會遭雷劈的。”

“唉！”

婁師德頗為失望地嘆息著，大概沒想到自己都這把年紀了還要上戰場。

柳葉飛也暗自感慨著，如果按著歷史軌跡走，這婁老頭也沒幾個可活的，掐指一算就剩四年，公元699年的九月就是他的大限。

凡人吶，耗盡一生智慧，就算官拜一品又怎麼樣，終究鬥不過命運兩個字。

尋思好一陣，柳葉飛覺得還是有必要去提醒一下武則天。

但不是在群臣朝拜的大殿之上。

柳葉飛讓婁師德進殿去通知一下武則天，隨後在後花園等她。沒多久，身穿龍袍的武則天來了，身邊沒帶半個侍臣。

“你來了怎麼不上殿？”武則天一照面就問。

“那人多嘴雜。”時間緊迫，柳葉飛開門見山地說：“我還要去找雕哥借兵呢，廢話就不多說了，就跟你說一下，我覺得這皇帝真沒什麼好當的。咱把這皇位還給那個老武則天，回去開創神武時代，行不？”

“其實我也覺得沒意思。”武則天鬱悶道：“我天天揣著一個破手機，但沒訊號沒ifi又有個屁用。更可惡的是，上大號時茅房那個臭啊，我真的好懷念乾淨的馬桶歲月。你仗打完了麼？打完了我也就功成身退了，回吧。”

聞言，柳葉飛樂得眉開眼笑。

原本還擔心這妞會留戀這個皇位，沒想到她也就是圖個三天新鮮勁，終究還是扛不住時代落後的殘酷打擊。

柳葉飛道：“沒這麼快贏，剛剛陣亡了十幾萬大軍。”

“暈死！”武則天抹了把冷汗：“你怎麼指揮的？這才幾天功夫就全軍覆沒了？”

“這不能怨我好吧。”柳葉飛道：“雖然我是三軍總指揮，但其實我啥也沒幹。三軍總軍師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