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宜對他的回答十分滿意,撫一撫他的頭,道:“好孩子,是該多用些心思在功課上頭,別教人看輕了去。”
弘曆沒有看秋宜,只是看向窗外,即使他學得再用心,再多得幾句老師的誇獎,他的阿瑪,又何時才能注意到他呢?
過了一個花香四溢的春天,又過了一揮汗如雨的酷暑,從容的肚子就越發突起明顯了。這晚她讓蘇嬤嬤早早帶走了聒噪個不停的惜兒,獨自和衣靠在床頭休息。不知幾時,有人輕柔地撫了撫她的臉頰,“容容,醒醒,小心著涼。”
從容迷迷糊糊地睜開眼,“今兒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
胤禛一笑,“今兒的文書少,寫著寫著,字又寫得草了一些,所以就早了。”
從容嫣然,“我們的雍親王何時也學會偷懶了?”
胤禛的眸中皆是笑意,垂首吻住她的唇道:“是你教我的。”
“胡說,我什麼時候教你偷……”
從容無法再說下去,胤禛極力攥取她的甜蜜,吻弄愈深,直到從容不斷推他,他才從她衣內抽出手來,粗喘著道:“怎麼了?”
“我想吃酸棗糕。”
胤禛一挑眉,“這時候?”
“嗯,就是想吃,不吃難受。”
從容氣息不紊,說到要吃時,眸子卻是晶亮。胤禛知她近來飲食多有變化,該吃時不吃;該睡時想吃;有時睡到一半也會起來吃東西,他無奈地搖搖頭,提高聲量道:“蘇培盛,讓廚房的人做一碟子酸棗糕來。”
蘇培盛已然見怪不怪,緊趕著去了廚房,到送來時,從容卻又看著那碟糕運氣。胤禛夾起一塊送到她嘴邊,“剛才不是嚷著要吃麼,這會兒送來,怎麼只顧著看呢?”從容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扁著嘴偏過頭去道:“剛才就是想著,這會兒看見,又不想吃這個了,我想吃些酸梅飲。”
胤禛將酸棗糕送進了自己的肚子,“好,酸梅飲,等著。”
這次蘇培盛緊趕慢趕地端了一壺酸梅飲來,從容喝了一杯,心滿意足道:“嗯,舒服了。”
胤禛只是笑,輕撫她隆起的肚腹道:“小寶貝,將來長大了,可別學你額娘那樣慪人。”
從容半笑半嗔地看他一眼,“小寶貝,別聽你阿瑪胡說,你阿瑪才會慪人呢,你可千萬別學他。”
胤禛抬眉,“我哪裡慪人了?”
“我又哪裡慪人了?”
胤禛俯身過去,低聲道:“剛才我都到了……還不慪人麼?”
從容耳熱心跳,等反應過來時,胤禛熾熱的氣息已將她重重包圍,“這會兒,還想著吃什麼不?”
“想,”從容作勢咬了他一口,“想吃你。”
胤禛輕笑,唇齒纏綿在她耳邊,動作也是輕柔而又舒緩,“求之不得。”
更漏聲聲,從容又乍然而醒。她緊喘幾口氣,吃力地想要坐起。胤禛動了動,睜開眼道:“容容?”
從容答應了一聲,“沒什麼,你睡。”
胤禛不睡,扶著她坐起,“哪兒難受了?”
從容撫了撫心口,“有些悶,堵得慌。”
胤禛著急,“我去請太醫來。”
從容急忙搖頭,“不用,上一回也是這樣的,肚子大,頂著難受。”
胤禛看著她高高突起的肚腹,乾著急道:“那怎麼辦?”
“我坐一坐就好了,你睡罷,不用管我。”
胤禛批衣坐起,半靠床頭後,又想抱從容入懷,“容容,靠著我。”
從容不肯,“我靠著你,你怎麼睡的著?明兒你還要上朝呢,快睡吧。”
胤禛不聽,摟她入懷不肯鬆手,“你再不好好睡,我們兩個再加上孩子,可都別想睡好了。”
從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