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月看不清他的神色，抬手按了一下耳機：&ldo;現在有點事，下次再聊吧。&rdo;

&ldo;嗯，好的。&rdo;

電話結束通話的嘟聲一聲一聲的，男人也一步步地朝她走過來，最後站在她面前，目的性十分明顯。

顯然，許昱是來找她的。

氣氛瞬間陷入冰點，姜月就算穿著薄外套也覺得氣溫驟降有些冷。

有其他人在的時候姜月還能跟他對峙，毫不在意地笑，但是一旦只有他們倆個人，就很難去分辨這樣複雜的心情，也很難處理兩個人之間的氣氛。

許昱看著她，一直沒有挪開眼神，在她的身上寸步不離，眼神中似乎帶著火焰就要這樣把她熔掉，空氣又很冷，她陷在冰火兩重天之中。

姜月勾了勾唇，微微抬頭：&ldo;你好。&rdo;

&ldo;…………&rdo;

&ldo;好久不見。&rdo;他說。

&ldo;是啊，好久不見。&rdo;她又斂眸低頭。

這個時候，沒有別的人，他們不得不去承認那曾經的過往，完全不能逃開這個事實‐‐他們曾經是戀人。

&ldo;你想問我什麼？&rdo;姜月問道。

許昱的嗓音很啞，情緒隱忍，沒回答這個問題，卻淡淡地重複一次晚上在飯桌上的那句話：&ldo;要麼是不愛你，要麼是太愛你。&rdo;

他沒問，姜月卻懂了。

她背靠著欄杆，雖然後面又玻璃擋著，但她身形單薄，頭髮隨意地散著沒有吹開，顯得有些搖搖欲墜。

&ldo;許昱。&rdo;

&ldo;我以前是太愛你。&rdo;

許昱得到這個回答，卻突然一怔，因為姜月曾經說過這麼一句話。

&ldo;許昱！如果以後我們吵架了，我說自己一點都不愛你，那就是還喜歡你，只是鬧脾氣。&rdo;

&ldo;但是要是我承認我很愛你，我們還是吵架分開了，那可能……&rdo;

&ldo;那個時候的我，真的已經不愛你了，或者已經對我們之間感到絕望了。&rdo;

，，有話要說： 月：這次我真的痛了！真的徹底醒了！（會唱嗎？）

第11章

空曠的陽臺寂靜無風，玻璃後車水馬龍和高樓燈火閃爍，玻璃上倒映著男人的挺拔修長的身影。

姜月就這樣懶洋洋地背靠著玻璃，突然聽到天上轟隆一聲巨響，下起了暴雨，突然吹起來的強風把玻璃窗吹得轟轟作響。

&ldo;滴答滴答‐‐&rdo;的雨聲傾斜而來，打在窗戶上，頭頂上的屋簷也開始有水流滑下來。

姜月蹲下身，指尖捻過水瓶，她重新起身的時候對許昱晃了晃手上的塑膠瓶，說：&ldo;如果你對我甩了你有什麼意見或者不滿，我不介意你潑我一身冰水，這樣可以兩清嗎？&rdo;

雨聲嘩啦啦的，蓋過了一些她的聲音，不太清晰。

而姜月手上的塑膠瓶，瓶身外面沁出來一些水珠，順著她的手指縫隙滑下去，流過手腕，像是小溪流一樣一路到彎起來的手肘才滴下去。

她剛洗了澡本來就不熱，突然一場夜雨讓空氣溫度降低，又被冰水流過手臂內側肌膚，覺得有些冷，打了個顫。

許昱一直沒動，也沒有從她手上接過這瓶礦泉水，她抬了很久手直到有些累了，手垂落下去的那一刻，手腕突然被人握住。

許昱隱隱有些用力，但沒有握得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