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在你臨死之前讓你知道這些事情也沒關係，畢竟死人是不會開口說話的。&rdo;

姜月皺著眉，沒有完全反應過來。

那一瞬間，她只聽到自己的世界四面八方傳來的聲音，一邊是肖筱得意的聲音，說著：&ldo;你也不想想自己坐在誰的車上。&rdo;

一邊是自己一直沒有結束通話的電話裡，傳出來的男人焦急的一句吼聲：&ldo;姜月！&rdo;

另外的，就是離自己很近的地方突然傳來的，身後的汽車呼嘯而來的聲音，汽車的遠光燈透過後方的玻璃照進來，晃白了她世界的所有視線。

李希猛地一個急剎車，突然把車停了下來。

&ldo;你瘋了嗎！&rdo;

後面那車要是直接撞上來，她活不了，李希也好不到哪裡去。

那是姜月覺得自己離死亡最近的一瞬間，她的大腦和燈光一樣白得晃眼，在她自己覺得自己離死亡還很遙遠的時候，姜月真真切切地感受了一次什麼叫恐懼。

她手上捏著的手機還是捏地更緊，腦海中閃過的是許昱叮囑的那句：&ldo;跟我保持聯絡。&rdo;

後方的車撞上來的時候，姜月下意識地喚出了那句：&ldo;許昱……&rdo;

姜月覺得自己的呼吸都要停止了，後面的車&ldo;嘭‐‐&rdo;地撞上來的時候，她弓著腰抱著自己的頭給自己找到最安全的地方。

那一刻，她不知道自己會不會死在這裡，也不知道到底是玻璃破碎刺入自己的身體，還是汽車的架子變形鋼筋插入自己的器官。

她想，大概每一種死法都會很痛。

……

兩三秒後，預料之內的死亡和疼痛沒有到來，但她的眼前還是一片空白。

李希也僵在了座位上，隨後身邊響起警報聲，有人突然拉開了車門，先是把在前座的李希扯了出去。

姜月感覺自己的心跳馬上溢位嗓子眼，大腦還是暈眩的，混沌的，她旁邊的車門開啟的時候，下意識地想要邁出去，卻怎麼也動彈不得。

最後鑽進來的人，有力的手臂結實的胸膛，他伸出手把她抱了出去，身上的香水味十分熟悉。

自己四周的世界一片白色，刺眼的汽車燈光從四面傳過來，她想用力抓緊他的衣袖，卻一點力氣都用不上。

就算沒死，她也覺得自己在鬼門關走了一遭，現在整個人跟靈魂出竅沒有什麼兩樣了。

男人就這樣抱著她許久，在眾目睽睽之下把她抱著走開，離開這圈喧鬧的中心。

很久以後，他才哽咽著沉沉說了句：&ldo;沒事了，不要擔心，不要害怕。&rdo;

姜月這才微微動了一下，這才回想起來剛才發生的事情，她輕輕用了些力，聲音很小。

&ldo;我沒想過，肖筱是真的想讓我去死。&rdo;

並且付之的行動這麼快。

看來她是早就準備好了，肖筱大概早就想過她的某一個計劃會失敗，所以早就準備好了第二個計劃。

畢竟這麼多年，她處心積慮了這麼久，不可能就這樣輕易地暴露出來，就算這次是蘇溶和許昱一起著手調查的，但肖筱絕對不會允許自己這樣功虧一簣的。

許昱這才低頭，安撫地抵著她的額頭。

&ldo;剛才我很害怕。&rdo;

&ldo;從未如此害怕過。&rdo;

姜月抿了抿唇，吸了口氣，&ldo;許昱，你之前就知道嗎？&rdo;

&ldo;我們還沒查到具體的，但只知道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