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他知道,無論當初的那場火海屠殺是對是錯,如今的季疏終是不再愛他,為了報仇出賣自己,讓他恍惚間看到了生前悲苦隱忍而備受折磨的季畫之。如此相像的場景交疊重現,一時之間內力壓制不住體內的妄欺毒素,在加上白九寒和季疏時不時定時放入的劇毒,瞬間七孔流血。若不是當時蕭曲丹及時相幫,他一定早就死了。
而為了季疏和白九寒還有蕭曲丹的安危,他一直撐著,裝著殘忍無所畏懼,做著那些不擇手段毫無人性的血腥事件,只為了他們,只要他們活著。
無論對錯,無論愛恨,無論生死,只要他們活著,恨也好,愛也好,他都承受的了。
一直到如今……他和季疏的大喜之日。
月光出來的時候,蕭鬱狂正在和季疏拜堂,一眼望去的人頭無人敢不滿,都紛紛裝作高興,祝福著這位攝政王和他的愛人。
而當著眾人之面親吻季疏後,將其送入洞房後的蕭鬱狂,則顯得十分高興的與眾人玩樂在一起,不像中毒且無藥可救之人。
在洞房裡,脫去婚服的季疏手拿長劍,面容冷靜的看著眼前的白九寒,道,“等。”等蕭鬱狂自投羅網。
白九寒點頭,緊握著彎刀,望著窗外的天空,彷彿在等待訊號一般。
在前廳的蕭鬱狂少見的喝醉了,他摟著眾人,說了很多大逆不道的話,還紛紛醉酒咒罵著在座的客人,叫他們臉上難看,最後…紛紛摔杯子走人,也有不敢走的,不過,被蕭鬱狂罵的太難聽,也抱著或氣憤或喝酒會不記得事情的僥倖心理,紛紛離開了。
最後,大廳裡只有新郎官蕭鬱狂一個人醉酒笙歌了。
“人呢?怎麼都走了…這幫混蛋,等明天本王一定抄了他們滿門,王八蛋……”蕭鬱狂把玩著酒杯,搖搖晃晃的要離開,忽然身後響起了熟悉的聲音,他回眸,一身明黃龍袍的啟澤與秦揚還有手捧賀禮的北寧王爺的手下到來了。
“原來他們是被你罵走的啊,孤還疑惑婚宴怎麼這麼快就結束了呢,嚇得孤已經孤來玩了。”啟澤親手將賀禮遞給蕭鬱狂道,“這是孤給你的賀禮,要好好拿著啊。”喝醉的蕭鬱狂搖晃著手去接,突然…沒拿穩,被扔在了地上。
很清脆的一聲響傳出,瞬間四周殺機四伏。
隱藏暗處的影衛瞬間出現,衝了過來;而洞房裡的季疏和白九寒在看到天空猛地升起的訊號,也動手衝了出去。
花樹下的蕭曲丹望著已經著火的大門外,第一次將功力運至頂峰。他中的妄欺的毒素已經全部被蕭鬱狂吸收,他不必為毒素所折磨,但是蕭鬱狂這次是真的無藥可救,一個人承受著偌大的痛苦,的確是強弩之末了。蕭鬱狂那雙眼睛原本是黑眸,但是因為承受兩個人甚至…白九寒和季疏放置的劇毒,才導致他變成了如今的碧眸。若是忽略碧眸的來源,蕭鬱狂真的配的上碧眸,好看。
“…白九寒,你我之間,註定殊途啊……”
話未落,人已經消失了。
蕭鬱狂一生都葬送於此,至少他死的時候,能有平靜的一刻,他…無論他人如何看他,對他蕭曲丹來說,蕭鬱狂是真心愛護他的大哥,亦如真心愛護為季疏著想的季畫之。
而蕭曲丹消失後,默突然出現,響起奉命刺殺北寧王爺的玉,轉身離開。
“默啊,本王這次給你個機會,去贏得玉的芳心,然後…帶著玉天涯自在,不準再回來了。”
好,屬下明白了,王爺,你果然…是個廢物啊。
蕭鬱狂瞪著眼睛,有些疑惑不解,問道:“皇上,這是什麼情況?不是要來殺本王的嗎?而且,殺北寧王爺本王是理解的,但是…秦揚左相陛下你也捨得殺啊。”雖然滿嘴酒氣,雖然還有醉醉的,但是…條理清晰,眼神清晰,而且聽這話,蕭鬱狂顯然和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