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兒早起,我帶著那幫兔崽子去海邊,準備上船操練,就看到岸邊有一條魚怪,不知是何故不小心衝上了岸,看到我們來,還叫了好幾聲。”
邵兕虎年歲不大,叫起年紀比他大的陸明等人毫不客氣的稱呼為兔崽子,惹得姜元羲失笑不已。
“那你們是殺了它還是救了它?”
邵兕虎一臉理所當然,“不是你說不殺的麼,我們合力把它推回水裡了。這條魚怪倒是有良心,等我們刀鋒船出發之後,先是遙遙跟在我們附近,等我們操練完開始捕魚之後,它就四處遊動,今兒捕獲的魚比往常都多呢。”
姜元羲也沒想到那些魚怪不僅性情溫和,看著還是個知恩圖報的性子。
這個事,邵兕虎是當做新鮮事說給姜元羲聽,讓她鬆快點。
姜元羲聽了一耳朵,也沒有放在心上,她正在指揮著部曲們擴建院子,在後衙署院子旁邊徑直又新建了三個大院子,是等著阿孃她們來了之後入住的。
然而被邵兕虎救起來的那條魚怪,似乎是真的為了報恩,每天都會等在海里,見到刀鋒船出海,就會圍在大船身邊唱著歌,等陸明他們要捕魚之後,就驅趕著魚兒往漁網裡躥,以至於後來陸明等人都習慣了它的存在,一天不見還怪想念的。
“五娘,有要緊事與你說。”
這天,姜伯庸急匆匆的來找姜元羲,跑得額頭都微微冒了汗珠。
姜元羲頓時就肅然起來,“五哥你說。”
姜伯庸先是揮退了屋子裡留下來的侍女們,等屋子裡只有他們兩個之後才神色鄭重的道:“五娘,李家有異動!”
“李家?隴西李家?”姜元羲一怔。
“是,許良才給我彙報,說是李仲聞帶著李家一群部曲從都城悄然消失了,同行的還有一個帶著面具的神秘人。”姜伯庸著重點了“面具神秘人”幾個字。
“五哥你怎麼會去關注仲郎君?”姜元羲略微有些詫異。
似乎五哥對李仲聞不是一般的在乎。
姜伯庸面不紅心不跳,異常淡然,“我不是關注他,而是五姓望族我都找人專門盯著呢。”
他已經逐漸歷練出來了,特別是在他慢慢把自己手下情報網擴充套件之後,面對五孃的疑問,他已然能做到面不改色,一般人都不會知道他手底下有著什麼樣的力量。
聽了五哥的解釋,姜元羲瞭然,換了是她,若是有人手,也會盯著頂級世家的一舉一動。
“那個帶著面具的神秘人,五哥可查出他的身份沒?”姜元羲問道。
姜伯庸遺憾的搖頭,“沒查到,這人一直被保護著,平時也不說話,就是吃飯也沒把面具摘下。哦,對了,那面具沒有遮蓋嘴唇和下頜,吃喝都不用摘面具。”
姜伯庸是真的不知道這人的身份,哪怕他有著上輩子的記憶,也完全不知道這人是誰,甚至他上輩子壓根就沒聽過李家、或者說李仲聞身邊有這樣一個人。
正是對李仲聞異常關注,一見他身邊出現了這麼一個面具人,直覺這人必定是非常重要的,於是他趕緊來找五娘商量。
姜元羲手指輕輕敲著膝蓋,琢磨著,“帶著面具,要麼是不想讓人識破自己的身份,要麼就是毀了容,擔心遭受白眼,所以帶上了面具,這人到底是哪一種?”
姜伯庸直覺覺得是第一種,肯定是不想被人識破身份才會帶上面具。
想了好一會兒,主要是線索太少了,饒是兩人再聰慧,也不可能憑空就猜出這人的身份,只得放下。
“他們去哪兒?仲郎君不是荊門軍的校尉嗎,怎的可以擅自離開都城?”姜元羲微微蹙了蹙眉。
“正是因為他不能擅自離開都城偏偏又離開了,所以我才趕緊來找你說這事,這事裡頭到處都透著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