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福生笑著應諾,退了下去吩咐小廚房。
等到膳食送上來,姜福生識趣的退了下去。
“說吧,來找我有什麼事?”姜太傅喝了一口粥,瞥了兒子一眼。
姜松討好的笑,“阿爹果然是目光如炬,什麼都逃不過您這雙利眼。”
姜太傅沒好氣的道:“行了行了,別拍馬屁了,一點都不誠心,再不說你就不用說了。”
姜松噎了噎,誰讓眼前這個是他父親呢,只好委委屈屈的問道:“阿爹,你對五娘是個什麼樣的章程?”
姜太傅手一頓,放下了調羹,抬起頭,似笑非笑的看著兒子。
姜松被他看得渾身一緊,下意識的坐正了身子。
“怎麼著,這是想逞你二品官的官威還是逞你做阿爹的威風?”姜太傅哼笑了一聲。
姜松大喊冤枉,怎的媳婦兒這般想他,連阿爹也這般想他,他做了什麼讓他們如此誤會了?
“阿爹,我昨兒個還跟幼娘說呢,不用我繼續當官了好,可以好好陪她了,哪還想著什麼逞威風啊,我就是想著,大郎和二郎捨棄了前程跟著我們來到了這裡,他們要如何安排?”
姜松擰著眉,微微嘆了一口氣,“他們兩還年輕呢,難不成讓他們就這樣荒廢了?那豈不是對不起阿爹對大郎的教導了?”
姜太傅似笑非笑的看著他,“你不用拿話來下套子,我比你更清楚大郎是我教匯出來的。”
姜松尷尬的笑。
“丹陽縣是五娘一手打造出來的。”姜太傅淡淡的道。
姜松心頭一凜,“是,阿爹,兒子明白了。”
這一句,就定下了基調,丹陽縣是五娘一手打造出來的,那就是五孃的,誰都不能借著任何理由藉口從她手中摘桃子。
姜松心緒頗有些不寧,他以為阿爹會更看重大郎來著,畢竟大郎是阿爹親自教養長大的,又是姜家名正言順的長子嫡孫,總會比五娘得阿爹看重,看來如今並非如此。
姜太傅瞥了若有所思的兒子一眼,繼續道:“不要說是大郎,即便是我,都不會干涉五娘在這兒的行事。”
姜松更加一凜,這話的意思是。。。。。。
“這裡,這片地界,只有一個主人,那就是五娘。”
姜太傅怕兒子會錯意,又或者當聽不懂他的話,索性他就直截了當的說,這若是再逆了他的話行事,就不要怪他這個做爹的教訓兒子不懂事。
“是,阿爹,兒子明白。”姜松沉聲道。
姜太傅微微搖頭,“明白?不,你不明白。你還把五娘當做以前的五娘。”
姜松一怔,擰著眉,就聽姜太傅悠悠的聲音響起,“昨日進城,你看到那兩面城牆了嗎?”
姜松點頭,“看到了。”
姜太傅又問,“那你看到了是誰去安頓流民了嗎?”
姜松又點頭,“是五郎和崔四郎那小子。”
姜太傅繼續問:“你觀這裡的百姓如何?”
姜松已經明白姜太傅的意思了,“百姓們面色紅潤、衣裳整潔無補丁,來往看到我們,除了好奇,卻沒有畏懼。”
姜太傅拿起調羹,繼續喝粥,“那你懂了嗎?”
姜松這一回的點頭,帶著感慨:“懂了。能建造那兩面雄偉的城牆,這說明五娘手底下有著很厲害的匠工;五郎和崔四郎二話不說就聽命行事,這說明他們真心臣服輔佐五娘;百姓們面色紅潤,就說明他們並沒有收到蝗災的影響,他們平日裡一定能填飽肚子。沒有人能動搖五娘在這裡的地位。”
因為這一切是五娘一手建造的,在建造這一切的過程中,也樹立了她自己的威嚴和不可動搖的地位。
若是貿貿然換個人來接替五孃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