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農氏顯然很滿意陸吾的計策,點頭稱是道:“那第三件事,我們又要幹什麼呢?”
陸吾沉吟片刻,沉聲道:“全族備戰,以防萬一。若此事真是蚩尤所為,則我們必須與其一戰,若是不戰,陛下地位必然大受影響。若非蚩尤所為,則我地推斷正確,需防軒轅氏狗急跳牆。”
神農氏聽罷大喜道:“如此甚好,傳令全族備戰。”
事不過三天,神農氏軍事會議的一切經過便傳到了公孫軒轅的耳朵裡。看到陸吾如此精明的推斷,饒是他城府深沉,也不禁變了臉色。若是依照陸吾所言,自己怕是無所遁形,到時候要面對的就是來自神農氏和巫門兩方面的夾擊了。
風后也在帳中,他卻是滿臉無所謂,他看著軒轅,微笑道:“陛下不必憂心,雖然我們失了算計,露了馬腳,但天庭既然選擇支援陛下,定然會將漏洞補平,陛下不必憂心,此時要做的,卻是整備人手,全面備戰。”
軒轅聽罷,卻是一愣,眉頭緊皺道:“若是如此,豈不是更讓神農氏忌諱?”
風后搖頭笑道:“陛下多了慮了,我等戰備,卻是要為應龍報仇,與那蚩尤開戰,討還血債,與神農氏何甘?”
軒轅聽罷,卻就醒悟,眼睛一亮,呵呵大笑,點頭稱是,自派人前去準備。又派人四處傳說,軒轅一族和蚩尤不共戴天,要為應龍報仇血恨。
神農氏地使者到了蚩尤一族,卻見蚩尤手下無數精兵強將,盡在整備兵戈。就連普通的族人,也抓紮起石斧、標槍,加入了戰爭的準備。
使者大驚,還未來得及說話,便被從四面八方衝上來計程車卒圍將起來,橫拖豎拽的拉到了大帳之內。
但見蚩尤頂盔貫甲,兩側坐的卻是精兵勇將,一個個殺氣騰騰,見了使者,牙齒咬得格格直響,大有一言不和,便即動手地架勢。
使者心中頗覺驚訝,勉強鼓起勇氣,質問道:“大王這卻是何意?為何如此?”
蚩尤怒喝道:“你來做什麼?你便來與我賠罪,我也不理會。只要戰場上分個高下,方才作罷。”
使者聽了大驚道:“大王何出此言?我人族又怎麼招惹你們了?你們暗害我人族精衛公主,我們尚未找你算帳,你如今卻是何意?”
蚩尤聽了這話,眼中險些噴出火來,一把抓起使者的領子,直接拎了起來,狠狠的盯著對方,彷彿要把他吃了一般,大喝道:“精衛死了?她死了我找誰報仇去?我一個兄弟,居然死在了她的手下,此恨如何得報?也罷,我便屠了你神農一族,以解我心頭之恨。”
使者大驚,心中也怒,呵斥掙扎道:“你兄弟死了關我族什麼事?我族公主,可是被你族人殺死的……”
蚩尤臉色鐵青,那架勢彷彿要一口吞了使者一般,他怒氣衝衝的喝道:“若非精衛和應龍聯合,怎會害死我兄弟?我若抓住他們兩個,定將其挫骨揚灰。”
說到這裡,蚩尤將使者重重的往地上一摜,摔了個七葷八素,隨即恨聲道:“你死罪雖免,活罪難饒。自古以來雖然有不斬來使的說法,但也不能就這麼放你回去。”隨即吩咐手下將神農氏的使者割鼻刺字,剃光了頭髮,燒光了鬍鬚,方才放將回去。
炎帝神農氏見使者這般模樣,又聽得使者訴說蚩尤之言,心中也自猶疑,但他也知道,此事主動權已不在自己手上。即使自己有心退讓,族人也未必會答應,蚩尤也不會就此罷休,唯有大戰一條路可走。
陸吾此時也沒有什麼話好說了,他只剩下了深深的震驚。他沒有想到,對方的計策會這麼完美,在殺害精衛的同時,又殺了蚩尤的弟弟。這絕對不是軒轅一族能辦到的,唯一的可能,只有天庭。在這一刻,他已經深刻的意識到,神農氏統治人族的日子,到頭了。
蚩尤空具戰術藝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