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術,黑楚文抱著不斷髮抖的祁宏撫摸著他的頭髮,說:“沒事了,沒事了。”
“你,你,你,這是,什麼?”祁宏戰戰兢兢的靠在黑楚文的懷裡,語不成句。
“沒什麼。有人不想我靠近你。”黑楚文沒說實話,事實上,是有人想要借刀殺人。
祁宏抓著黑楚文的衣服,想要轉過頭看看地面上的東西,卻被黑楚文捂住了眼睛。他聽見他說:“別看,你不該看的。我要帶走這個東西,你不要睜開眼睛。好不好?”
黑楚文的聲音溫柔,儘管祁宏驚魂未定,還是勉強自己點了頭。失去了黑楚文的依託,他的身子幾乎站不穩。
黑楚文蹲下身子觀察了一眼人頭,差點沒氣瘋。這哪裡是什麼人頭,分明是就是一個快要腐爛的小豬頭!黑楚文氣的再燃一把靈火,把豬頭燒的精精光光。
在白天同時施展役鬼術、幻術、迷魂術,施術者是個高手啊,若不是想要看看那三個女鬼到底是什麼打算,若不是要保祁宏心切,他真想好好跟施術者較量一番。不過,眼下的事似乎更為棘手!黑楚文驅散了豬頭留下的灰塵,就起了身看了看面對著他閉著眼睛的人,不由得心有餘悸。
剛剛,僅僅是那麼幾秒鐘,他對祁宏有了一種刻骨銘心的愛,就算知道那是邪術的惡果,可那種感覺依舊留在心底,竟不捨驅散。他知道,這種不捨對祭靈師來說有多危險,心中默唸:大道無形,生育天地;大道無情,執行日月。
該死的,自己居然要用清淨經來摒除雜念!黑楚文懊惱的起身,對祁宏說:“我告誡過你,不準離開家。”
連番的驚嚇本來就把祁宏的心情弄的很糟,面對黑楚文怒不可遏的態度他更加氣憤!
“工作是我的本職,我沒病沒傷為什麼要留在家裡?”
真是不知好歹!黑楚文一把抓住祁宏的衣領就拉到自己面前,這把祁宏嚇著了。他與他距離太近,呼吸相互糾纏著,鼻尖幾乎要頂著鼻尖。在祁宏愣住的時候,黑楚文的手扯開了他的領帶,從襯衫裡把祭靈符拿了出來,垂眼一看,就發現祭靈符已經發黑,便威脅道:“你不想在這裡憑空消失的話,就乖乖跟我走。”
祁宏被黑楚文的動作吸引,也看了一眼祭靈符,他記得很清楚,早上臨出門的時候這個東西還是青銅色的,怎麼不到一上午就變成黑的了?祁宏吞嚥了一口唾液,儘管還是很要強地說:“我要把工作帶回去。”,語氣中,卻充滿了不安。這樣的祁宏讓黑楚文覺得他很可愛,剛才那股怒火也消失不見。
祝詛術16
黑楚文押著祁宏回了家,悶聲不語地把從夏凌歌那裡拿來的桃皮白和竹葉用大鍋煮了。一直等在客廳裡的祁宏見黑楚文這一路都沒說話,那臉色更是陰的快要滴出水來,也不敢再詢問辦公室發生的事了。大約過了半個小時左右,就見黑楚文等端著一碗正冒熱氣的水走了出來,簡潔地說:“喝了。”
“什麼東西?”祁宏聞著那古怪的味道大有打死也不喝的趨勢。
“讓你喝就喝,對你有好處。”
“你先說,剛才那堆亂七八糟的東西是什麼?這是用那些做的嗎?喝了以後不會有化學反映嗎?”
黑楚文無奈地嘆了口氣,只好說:“這叫解穢湯,用竹葉和桃樹皮煮的,用來驅散你身上的魚腥味。”
“我,我看見你煮了一大鍋,該不會都要我喝了吧?”開玩笑,這東西玩喝到肚子裡,魚腥味是沒了,回頭肯定要拉肚子。
黑楚文字來就沒多少耐心給他上玄學普及教育,見他囉嗦起來就沒完,還有繼續盤問的意思,很不耐煩地說:“毒不死你啊,看看。”說著,黑楚文自己喝了一口。隨後,威脅道:“要麼自己喝掉,要麼我餵你喝。”
“我自己喝!”祁宏氣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