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能。是別人乾的,你不要怪人家,誰讓你鬼鬼祟祟在周圍瞎轉悠。”黑楚文說謊都不眨眼睛。
祁宏一時語塞,竟沒有可反駁的話。一時間,氣氛變的尷尬起來。
黑楚文偷偷看著不自在的祁宏,輕聲笑問:“怎麼了?”
“我在想,這裡似乎很不尋常。”
“為什麼?”
“能一下就把人打昏的技術不好練,再者說,那人手裡有槍,我可不認為打昏我的傢伙和你是同行。”
黑楚文點點頭,誇獎道:“你什麼時候都這麼敏銳。事實上,我的一位朋友遇到了些麻煩,凌歌為了幫他受了傷,剛才打昏你的人也是出於謹慎的目的才出手,別放在心上。你要是生氣,可以打我幾下。”
祁宏有些詫異地看著黑楚文,實在是忍不住了,就問:“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我對你哪樣了?”
看著黑楚文望過來的眼神,祁宏竟然迴避了。他靠在床頭上,眼睛目視前方,似乎在尋找著可以說明自己心情的語言,很可惜,他找不到最合適的。只能含糊地說:“你給我的感覺像是多年的老友,可,有時候又覺得你很,很……”
“很陌生?”
“也不準確。我說不好,你給我的感覺一直非常模糊。算了,自從我失憶以後,好多事情都不對頭,不談這些。來說說你和夏凌歌的事吧,你們第一見我是什麼時候?”
“去年夏天。”
“我們怎麼認識的?”
“你是火飛幫案件的嫌疑人,我去公司拜訪過你。”
“那夏凌歌呢?”
“透過我。”
“請說的詳細一點。”
黑楚文就知道被他審問肯定不會輕鬆,他很精明,能夠抓住重點和對方的弱點進行攻擊,一個不小心,怕是就會著了他的道兒。想到這裡,黑楚文便說:“當時,我的任務是暗中調查你,凌歌一直在幫我做事。有一次,你發現了我們,我也就被組裡抽回去做其他的工作。”
“你暗中調查我多久?”
“沒多久,也就一週左右。”
“我發現你們以後,我們之間起了衝突?”
“還算不大。”
祁宏笑的胸有成竹,貌似毫不在地問:“你似乎對我的問題並不吃驚。”
“我應該吃驚嗎?”
“你知道我失憶?”
“三義會律師失憶的事幾乎人盡皆知,我怎麼會不知道呢?”
“沒有你說的那麼誇張,只是會裡的人知道而已。所以,我想問問你,既然你只對我調查了一週左右的之間,為什麼會如此瞭解我?”
黑楚文裝作有些不解的樣子,回問:“我瞭解你嗎?”
“黑警官,你一直在很恰秒地迴避我的問題,如果你繼續下去,我只能換另外一種詢問方式。”
面對祁宏還算和善的威脅,黑楚文一下子就冷了臉。道:“你從一開始就搞錯了出發點。祁律師,我對你說這些只是出於個人善意的幫助,說白了,我說不說你都沒有挑剔的資格。”
祁宏又是感覺到了很彆扭的違和感,黑楚文這個人實在捉摸不定。有時候,他對自己很照顧,那種程度很容易誤會為“溫柔、體貼”,而有時候,他又把自己拒之千里之外。最讓人氣憤的是,他反擊的理由和語言你都無法回擊他,只能眼下一口口的惡氣!不過,這掃把星並不是無懈可擊。
“黑警官,你好像很在意我的態度。”
“抱歉。現在我沒這個心情,別誤會,我不是在敷衍你。我的朋友麻煩很大,我們至今為止一點頭緒都沒有,甚至連對手是誰都不知道,所以,能不能等我把這些事解決了之後再談?”
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