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緊握在一起的手似乎化解了什麼。
祁宏計算著時間,他們已經跑了大概有五分鐘了,回過頭去看了一眼,後面的追兵似乎追不上,祁宏用力拉扯了一下黑楚文:“停下,不能讓他們跟丟了,否則他們會去追上凌歌和楚風。”
黑楚文點點頭,把他拉到身邊,將靈火燃起給敵人以追蹤的目標。果然,來路上很快就聽見了腳步聲。
“祁宏,你的錦囊呢?”黑楚文突然問道。
從口袋裡拿出了錦囊,祁宏納悶地問道:“不知道怎麼回事,從進入命館開始錦囊就沒有光澤了。”
“血契失效了。”
“怎麼會?我到這裡來的時候還好好的,魂魄離體還能看到錦囊的光芒。”
“我也不清楚。也許,你被這個虛假的世界同化了。看看古邪有沒有變化。”
祁宏連忙看著手中的古邪:“還好,古邪沒事。”
黑楚文疑惑地看著他手中的上古邪器,不等他要說些什麼,追兵已到。沒時間琢磨其他的事了,祁宏建議這就開打,黑楚文照舊把他推到了一邊,獨自迎戰。
局面似乎並沒有好轉,也許這又是一場消耗戰。當祁宏緊張地看著黑楚文衝過去的時候,眼前突然被一片血紅籠罩,那七八個人竟被黑楚文秒殺了!
望著浴血的人,祁宏指著地上沒有消失也沒有化為灰燼的屍體,問道:“你剛才怎麼沒這麼果斷??”
黑楚文抹了一把濺到臉上的血,說:“祁宏,你發現問題的關鍵在這個尹斯遠的身上,但是就算我們殺了他開啟一個缺口,我們誰都無法保證會回到正常的那個世界。所以,我想真正的結症所在還是在你身上。”
聞言,祁宏深深地吸了口氣:“抱歉,我也不知道。”
跟著,黑楚文也嘆了氣:“這就難辦了。抱歉祁宏,我還得再做一次。”說著,黑楚文突然伸出手抓住了祁宏的腦袋!
劇痛在猛然間襲來!祁宏知道黑楚文又在窺探他的記憶,然而,這該憤怒的時刻,祁宏卻笑了出來,儘管這笑容早已扭曲。
“楚,楚文,你,你什麼時候發現的?”
黑楚文咬著牙,滿眼的悲苦與心疼,他說:“命館裡發現你自己跑的時候,你從那時候就在懷疑我吧?”
“很,很難受吧?”
“祁宏,你為什麼這麼聰明?就不能傻一點嗎?”
腦袋要炸開了,祁宏把嘴唇咬出了血,淡淡的血腥味飄散出來刺激了正在施法的人。頭上的力道小了,疼痛也弱了,祁宏同樣苦痛地看著黑楚文,慢慢地握住他的手扯了下來。
“楚文,你何苦用這種方式激我。”
“不這樣做,你會對我下手嗎?”
祁宏揚頭悲嘆:“我,麼下得了手。要我殺了你,我做不到。”
浴血的祭靈師牽著他握有古邪的手放在胸前,讓那尖利的刃對著自己的心臟。說道:“也許是錯覺吧,離開命館的時候開始到現在我竟然能感應到另一個自己。我想,我才是這個世界的出口,只要殺了我,你就能出去了。祁宏,我不是真的楚文,別心軟了。”
“笑話!你又怎麼知道我會心軟?”
“你早就知道我是假的為什麼不殺我?為什麼不找楚風商量?”
聞言,祁宏呆愣了,黑楚文苦笑幾聲:“說吧,讓我死個明白。”
“你不是都知道了嗎?”
“還有些事不大明白。”
看了看頂在他心口上的古邪,祁宏沒有收回來,而是點點頭,說:“一開始我只是知道這個世界是我的意識和記憶,我發現施術者可以把我潛意識裡的恐懼變為現實並無限延伸,你的新男友就是其最好的產物。懷疑你是在凌歌家,在那之前我曾問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