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頭看到洞頂中央刻個一個很大的圖案,因為光線問題看不清楚,索性先不去研究那東西,低下頭看地溝的複雜情況。不料,竟在中央的位置上也看到了一個圖案,與那洞頂的成上下呼應的位置。
祁宏不由得問道:“兩個圖案是什麼?”
“上面那個圖案中間刻著的是大神燭龍,代表鎮守天國的門。旁邊本該有鸞鳥和鳴,金鳥代日,但這裡確沒有。”說罷,黑楚文上前一步,小心翼翼踏在兩個地溝之間,俯身看著下面的圖案:“這個是代表地府的,中間刻著一個沒穿衣服的男子雙手舉起象徵大地的巨大平臺,這是海神禺強。但是這刻圖也少了東西。”
“什麼意思?”祁宏問道。
“天不天,地不地。”
聞言,祁宏仍有些糊塗。站在一旁的夏凌歌掏掏耳朵,解釋:“就是說,死者上天無路,入地無門。”
“精闢啊,凌歌。”黑楚文扭頭調侃他。
夏大師擺擺手,沒搭理黑楚文,環視了一週,便說:“開始吧。棺木應該在地府圖的下面。咱們先別急著下去,不解開四十九局的迷宮可是找不到正路的。”
關於這一點,祁宏不大讚同,他說:“你說的那是正常人,你們倆綁一塊還下不去?迷宮這種東西擺設而已。”
聽罷祁宏那堅定的信任,夏凌歌面露難色,道:“我們這可是在幹挖墳掘墓的事,有損陰德啊,還是按照尋常方法來得好,也算是尊重一下墓主嘛。”
話音剛落,就聽黑祁二人同時噗嗤的笑聲,他眨眨眼,一副純良摸樣,問:“笑什麼?”
黑楚文聳聳肩,對自家情人說:“凌歌最近細膩了,懂得裝純。”
“由此可見,裝純的人從來不會被雷劈,要不然凌歌的世界早就電閃雷鳴了。”
“夫人,此話忒狠了。多少給凌歌留點面子。”
“媽的,跟你們倆在一起,裡子面子都沒有!”夏凌歌裝純不果,氣哼哼地丟下一句肺腑之言,揚手對準那地府圖便是一槍!
震耳的轟隆聲伴著刺激鼻眼的灰土讓祁宏咳嗽起來,黑楚文忙著把人擁進懷裡捂著他的臉,抽空還狠踹了夏凌歌一腳,教訓道:“你就不會溫柔點!”
“靠,你裝個屁!真把自己當成二八年紀的純良小青年了?”言罷,他手腕一翻扔在地上兩張咒符,踩上去騰空而起。大咧咧地喊著:“黑子,別讓我搶了先,有了寶貝不留給你啊。”
“咳咳,什麼,他什麼意思?”窩在黑楚文懷裡,祁宏納悶地問。
“沒什麼。”說著,抱起祁宏腳下升起靈力,隨著而去,並說“這種殉葬法大多會有很多寶貝,不是普通的金銀,而是稀世珍寶。”
某人眉頭緊蹙,喝道:“夏凌歌,你個貪財的神棍!找到東西對半分!”
險些腳下失力跌落下去,黑楚文被祁宏那後半句話弄得哭笑不得。
二人落在最底層,黑楚文將手中的靈火燃得更亮些,就見這不足百平米的地方几乎堆滿了各種物品。先一步開始檢視的夏凌歌卻大搖其頭,說:“太亂了。怎麼什麼都有?商代的銅尊、戰國的編鐘、西漢的獸面輔首,怎麼跟大雜燴似的?”
“這也不稀奇,想必墓主肯定是戰國之後的人。”
祁宏對這方面的知識瞭解不多,但他至少記得朝代順序。而黑楚文卻說:“不管墓主有什麼隨葬品,其中必定要有一些證明墓主年代、身份的東西。但是放眼看去,年頭最少的就是那個青花瓷,清朝的玩意。”
一聽是清朝的,祁宏立刻聯想到那盞消失的油燈,會不會也是從這裡流出去的?但這種可能性微乎其微,聽夏凌歌剛才那番話的意思這裡想必是無人來過,既然沒人能進來,那油燈是怎麼出去的?除非,也有和他們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