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俊怡人,一個沉穩溫和,一個冷清淡雅,一個是富足官商,一個是侯府公子,還真是個難題呢。只是我倒看不出她有什麼好的。”
曉妍和杜浩真一前一後進了廳內,廳內燃了暖爐,暖暖地襲來。
任以安淡淡地笑著,陪著佟景新夫妻和虎子在一旁喝著茶閒聊著些事兒,見他們來了,便站了起來。讓了入座。
席間,倒也歡聲笑語,氣氛和煦。
曉妍給父母夾菜時,隱在袖子裡的玉鐲露在袖外,那泛出的淡綠柔光,如寒光一般,灼痛了任以安的眼。
他眼神一黯,握著杯酒的修長手指微微一抖,幾滴清澈的酒液折出,沿著手指滴下。
杜浩真冷眼看著,見任以安似乎感覺到了他探視的目光。轉頭向他看來,便迎著任以安�臉戀乃����灰恍Γ�儔�蝗謾�
似乎只是一瞬間的失態,任以安平靜地看著杜浩真,嘴角勾出一抹笑容,也舉杯一讓,一飲而盡,已經恢復了雲淡風輕的模樣。
曉妍與父母哥哥說笑著,臉上的笑容甚至有點誇張,內心卻並不平靜,一團亂麻一般理不清,她下意識地縮了縮手,柔軟的衣袖掩住了玉鐲,下一刻,卻覺得大可不必,不再刻意掩蓋。
趙銀環暗暗打量著幾個人的神情,輕輕嘆了口氣。
晚上,難得放晴,浮雲微霽,一輪明月掛在暗藍的天空中,淡銀的月光灑滿大地,靜靜地凝視著這個世界。
曉妍輾轉半餉,輕手輕腳地推開門,依在門廊下,呆呆地看著一院清冷的月光,微寒,心頭似乎有什麼浮過,又似乎什麼也沒有想。
突聽得門“吱呀”一聲,曉妍一驚,轉頭看去,卻見母親從旁邊的房裡走了出來,身上隨意地披了一件襖兒。
曉妍忙迎了上去,低聲嗔道:“母親身子不舒爽,怎麼大冷天半夜的出來了?快回房去罷。”
趙銀環輕輕地拍了拍她的手道:“我就知道我們家的小姑娘睡不著。”
曉妍心裡一暖,浮起細細密密的感動,扶著母親在門廊下坐好。伸手替母親理了理衣裳。
趙銀環微笑著看著曉妍,看了看曉妍露在手臂上的玉鐲,輕輕撫過,嘆道:“終究還是還了回來。”
抬頭看著她:“曉妍,不要受這一紙婚約的拘束,跟著你的心走罷。”
曉妍怔了怔,停下了正在替母親緊著衣裳的手,愣愣地看著母親在月光下明亮而冷靜的雙眼。
————————寫得有點糙。這章有好些疑點,嗯,自我感覺吧,下章也許會有解釋。
寒門小戶 一百零七、信件
一百零七、信件
月光下,趙銀環的眼波如月色一般溫柔。也如水波一般清澈:“是的,曉妍,我並不是教你怎麼選擇,我只是讓你遵從自己的心意。
我是過來人,也明白你的迷茫和彷徨,我不主張你放棄杜浩真,但是一紙婚約也不應當制約你的選擇。
當初,我讓杜浩真來提親,給你定下了親事,是因為我知道你們青梅竹馬、郎情妾意的情意,可現在,如果你們之間的情意淡了、沒了,那這樁婚約也沒有了存在的意義。
你幸福與否,不是是否有婚約決定的,也不是身份、地位、財富能決定的,幸福是如人飲水,冷暖自知,我只是讓你放開自己的心意,自由地選擇。你選擇的是你的日子,不要在意是否顧及我們的面子,不要在意我們怎麼樣。”
曉妍心裡一暖。如一從暖流從心田流過,眼睛沁溼起來,撲在母親的懷裡,哽咽地喚了一聲:“娘。”
趙銀環微笑著,伸手攬著她的肩膀:“住了這一日,我也知道任公子對你的心意,但是,記住,我並沒有要求你在任公子和杜小哥之間選擇。任公子對你有恩,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