緩而談,而對戲之人永遠只能站在說話者身後認真地看著他(她)的背影。
可是在這裡,有攝像機嗎?我不太確信,因為這裡發生的很多事情都太詭異了。
第一大詭異之處在於這裡到處是帥哥,但至今還沒見過一個美女,除了我之外。
第二大詭異之處在於這裡的帥哥都有各種問題,並且思想幾乎跟我那年代同步開放;
第三大詭異之處在於,阿花明明是個不起眼的小土豆,竟然還被李財主的三個兒子搶得死去活來。
所以這裡很可能正在拍一場超雷人的電視連續劇,只是苦了我這個不知結局如何的女主。
我眯起眼睛、伸長脖子努力搜尋著四周的群山密林,試圖印證自己的推理。
“你在找什麼?”柳慕笙已將書信看完,一臉平靜地看著我。
“呃……此地風景如畫,令人神往……”我也轉了個背跟他緩緩說道,眼角看到他的嘴角翹了起來,頗有嘲笑的意味。
他走到我面前將兩樣東西遞還給我:“拿去吧,這麼重要的牌別丟了。”
“怎麼樣?”我滿眼期盼。
“好文采。”他點點頭。
臭小子,還真能裝,明明知道我問的不是這個。
“可不是?!蕭王爺的文采當然是精雕玉琢之筆。而且他風流倜儻,俠骨柔情,是全朝女子的偶像。”我挑釁地笑著。
他低下頭努力控制著笑意:“就是紙太新了。”
十秒鐘的沉默中……
我不知道自己當時是什麼表情,只是很慶幸當時他沒有看我。
私底下也不得不佩服慕笙的精明睿智,如果不是他的提醒,這情書很可能被李財主看出端倪,一發不可收拾。
我非常入戲,再次背對著他,走出兩步:“那是因為我一直都沒有帶在身邊,也不敢多次開啟,以免損壞。”手中有意無意地拉著摺痕,“畢竟我還要靠此信等待兩年後的美滿因緣。”
他既然已經看出破綻,就肯定有所懷疑,但是我不能露一絲口風。就像做生意一樣,明明客戶會計算成本,你仍然說死自己沒錢賺,那他還是認為你沒錢賺,你的報價才不會被壓死,所以我現在就算被壓死都不能承認這信是假的。
還有更重要的一點,就是不能讓他跟李墨提這件事情,以免說露。
“慕笙,這事你不要跟李墨提起好嗎?否則他會感覺沒面子的,人家畢竟也是個堂堂男子漢。”我探索著他的眼睛,因為心靈之窗從不說慌。
“告訴他什麼?”他笑得春色無邊,故意裝作不知道。
“就知道慕笙最好了。”我一拳拍他的肩巴結一下,還真硬,“現在說說你吧?你這幾天去哪裡混了?如實交待。”
他挽起一絲烏髮,故作唉怨狀:“前幾日相中了個女子,本想託人去說媒,結果被拒了。”
“哪家姑娘這麼沒眼光?”我正想為他打報不平,可是這也太巧了吧,“你不會在逗我吧?”
我一掌捶向他,柳慕笙早已輕盈跳開,發出爽朗的笑聲。他的眉目之間如銀河閃耀,灑脫如雲。
“我說的是真話。”他遠遠地看著我,卻不帶一絲失戀的惆悵。
而我也遠遠地欣賞著他,感嘆緣份如此美妙,這世間竟真會有哪家女子看不上如此優秀的男子。
“那我們是否該為你我的婚嫁失敗而慶祝一下呢?”我提議,因為今天是個多麼值得紀念的日子。
“我也正有此意,要不去我家中喝酒如何?”他已經將我抱起躍上馬背飛馳而去。
在路上,他問我:“你已有高人庇護,我還要教你武功嗎?”
我笑答:“慕笙,我想靠自己的能力去保護自己,你明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