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才看向被摔在一旁的蘇燮,問:“蘇燮?蘇尋道的兒子?”
“離公子,您找我一個奴才何事?在海天閣擺駕召見,這陣仗,也太高抬了一個奴才了吧!”蘇燮語調陰陽怪氣的,神色憤然。被蘇鍾如小雞一般毫無抵抗之力給抓到這裡,他滿肚子的氣。更何況,對這離公子,他沒有多少好感,也沒有什麼害怕之心。
畢竟,在他死鬼老爺子的葬禮上,家主親自說過要庇佑蘇燮這遺孤平安一生的。蘇家,等級森嚴,家主的話,好比聖旨,誰敢忤逆?這等於給蘇燮加了一道免死金牌,一般人,誰敢明目張膽的殺他?況且今早那麼多人看到自己被蘇鍾提走,只要出了事,稍稍一查,就能查到離公子頭上。因此,此刻蘇燮還真沒有什麼好擔憂的。
離公子微微一笑,道:“你這奴才,倒是牙尖嘴利,既然知道自己是奴才,為何還如此有恃無恐?難道真以為家主那句戲言能保你一生一世?”
“我蘇燮似乎沒有得罪離公子您什麼吧,你這堂堂少主,難道拉得下面子來動我這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奴才麼?要說給蘇鍾發洩私憤,我倒無話可說。”蘇燮說得不卑不亢。他算準了,離公子不會拿自己怎麼辦?要是平時,他可能會軟一點,可今天不一樣,今天是一年一度大盛典,鬧事可是會被刑堂審判的,加上自己身份特殊,老爹救下來的那位少主,似乎與這離公子也不是一條路的。真要鬧僵起來,恐怕這離公子也得惹一身騷。
“狗奴才,誰給你這麼大的權力,敢跟離少主理直氣壯?快快住嘴!”離公子沒說話,那蘇歷先吼了起來。
蘇燮看了凶神惡煞的蘇歷一眼,他認得這個傢伙,蘇家旁門弟子中的佼佼者,聽說達到了肉身六重神力境,是個難纏的角色。蘇燮對修煉境界是一竅不通的,不過,從同行的口中,他倒是聽過不少什麼‘力斷巨石’、‘飛簷走壁’的故事。偶爾也能看到那些蘇家子弟練功時的壯觀場面,算是耳濡目染。
“看什麼看,還不跪下,磕頭認罪!”蘇洪剛才一記馬屁拍錯了方向,心中有些疙瘩,一直想找機會彌補回來,思來想去的,精神有些恍惚,導致剛剛被蘇歷給搶了頭籌,懊惱至極,此刻正好將怒火全澆在了蘇燮的頭上。
蘇燮冷笑一聲,坐在地上一動不動。
“狗奴才……你找死!”蘇洪怒了,手爪一抓,就要動手。
“算了,一個奴才,犯不著動怒,蘇洪,蘇歷,你們心思少放點在爭寵上面,修煉才是正道,一個肉身六重神力境,一個肉身七重內息境,也不嫌丟臉。年底的族比大會,再像去年那樣給我離公子丟臉,就別出現在我面前了。”離公子語氣很淡,但威嚴極盛,頓時嚇得蘇洪、蘇歷兩人噤了聲,如落水的公雞一般,威風大減。
三言兩語將蘇洪二人嚇得噤若寒蟬,離公子臉上露出一絲滿意之色,旋即看向蘇燮,道:“蘇燮,聽說這次你內定了採茶童子?是這樣麼?”
“嗯?”蘇燮神情微動。他本想裝出不再搭理離公子三人,好儘快離開這兒,沒想到自己最大的秘密竟然從離公子的口中說了出來,他頓時驚訝起來,“難道走漏訊息了?不可能啊,長河叔不可能將這種事宣揚出去的。這種舞弊之事,宣揚出去,那可是死罪啊!不用經過刑堂會審,直接五馬分屍處死!”
長河叔,叫蘇長河,正是這次甄選童子的管事。
“不用奇怪,這點訊息,還瞞不過我離公子。蘇長河能力不錯,就是太愚忠,太優柔寡斷,不然可稱一代梟雄,可惜了。”離公子竟然大大然的評價起蘇長河來,而且完全以一種上位者的眼光。
“這次恐怕離公子猜錯了,長河管事那種高高在上的人物,怎麼會管我這個低下的奴才死活,您未免太抬舉我了。”蘇燮神色不變,沉聲道。
離公子哂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