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過分的執著演變成貪慾,即使是強悍如九重天的戰神,亦會出現漏洞。正是這種貪婪的**讓檮杌有機可趁,它利用了戰神強烈的願望。另一面,邇然明知道檮杌不是好相與的角色,卻依舊選擇了合作。
一個巴掌拍不響,戰神和檮杌交易已經達成是板上釘釘的事情。
事已至此,袖色對於擺在她面前的僅有的唯一選擇,反而淡定下來。不回去,就救不了泥土;不回去,就弄不清楚戰神拿什麼與檮杌交換;不回去,就不知道檮杌究竟在打什麼主意。
袖色心裡已經有了決定。
一炷香的時間很短暫,縮小版的袖色開始慢慢變淡,她朦朧的身影飄在戰神灰色的識海中,豔紅的衣裳與前方灼熱的孽火竟讓形成了一種奇異的融洽。
望著那抹身影,一縷柔情劃過戰神的眼底,可惜袖色看不見,她已經徹底離開了戰神的識海,告別了與這片廣袤的灰色。
“怎麼樣?”。
扶著袖色有些搖晃的身子,未語問道。
“我要回上一世。我回去了,三生石上的禁制會自動消除,泥土喂他喝幾天紅棗枸杞湯補補血就沒事了。”。
袖色站穩後,儘量用輕鬆的語氣說道,順便調侃了一下泥土。但她的努力沒有鬼給她捧場,婆娑衝口道:
“絕對不行,就沒別的法子麼?”。
袖色沒有搖頭,只是定定地望著婆娑。婆娑看著袖色的眸子,洩氣地跌回了原位,真有其他解決的方式袖色一出來就會說的。
氣氛有些凝重,大家的心情都有些失落和沮喪。
或許,從戰神對袖色動心思起,或許從泥土向婆娑坦白那一刻起,他們就像扯線玩偶,被檮杌操控著一步步踏上它事先挖好的坑中。
還是無法抵抗嗎?這就是上古四大凶獸的實力嗎?
先不說它的修為到底有多高深,單單是這步步為營的深謀遠慮和料事如神,就已經足夠打擊袖色他們的了。
“袖色是打算現在立刻走嗎?”。
閻王爺掃了眼大家,率先打破低迷的氛圍道。
掏出香囊裡遞給了婆娑,道:
“這個香囊裡有上古的氣息,你且放到泥土的鼻端下讓他嗅著提點神。鬼火也在裡面,它可以幫忙修復一下泥土身體裡缺失的血液。給我半個時辰的時間,然後我就出發。對不起。”。
婆娑接過香囊,想說些感激的話卻覺得“謝謝”二字已經不足以表達心中的感激。
上古遺存的香囊和鬼火,任意一件放到六界都是至上的珍寶,她毫不猶豫就給了泥土使用,她這般至純至善的性子回到那個如謎團般的上古時期真的沒事嗎?
在婆娑感謝混合著擔憂的目光下,袖色笑了笑,讓白無常帶她回院子。
走之前,她想見霽沐一面。
走進屋子,袖色合上門拿出了一塊冰晶,冰晶落地化成了水鏡。許久不曾用這個仙法了,袖色頗有些懷念地誦讀出仙咒,水鏡裡出現了霽沐白色的身影。
“袖色。”。
聽到袖色的呼喚,霽沐第一時間掏出了水鏡,瞧著鏡子中那個紅衣女子,霽沐甚是愉快地叫著她的名字。對比起霽沐輕鬆的心情,袖色顯得心思重重,她道:
“檮杌出現了,你知道吧?”。
覺察到袖色心情不佳,霽沐收斂了因見到她而高興的心情,點了點頭聲音有些飄渺地道:
“我知道你要回上一世。”。
袖色假裝沒發現霽沐聲音裡包含的情緒,急速地道:
“我進入邇然的識海看過了,你要找的孽火如今存在他的識海里面。”。
“嗯,我知道了。”。
“那就好,我來是告訴你這件事,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