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捕頭一驚,下意識地去摸自己身旁的佩劍,已經空無一物。他震驚地看著毛樂言,不敢置信地問道:“方才確實是你取了我的劍?”
毛樂言把劍拋還給他,淡淡地道:“那現在我說那人是頂尖高手,你相信嗎?”
嚴捕頭眸光有些不敢直視毛樂言,拘謹地道:“姨奶奶說是,那肯定是的。”
府尹與慶王也是微微一驚的,尤其是慶王,雖然他知道毛樂言的身手不錯,但是隻見識過她的輕功,卻沒見過她出手。她也說過她不會武功,只是輕功比較好,可如今一出手,他覺得她的武功已經堪稱絕世了。
毛樂言問道:“對了,後院的女子到底是何人?”
嚴捕頭道:“已經驗證過身份,是陳家被休的小姐,也是孩子的孃親。”
“那嚴捕頭以為,其他人都是一刀致命,為何她身中多刀?”毛樂言想聽聽他們的推斷。
嚴捕頭沉吟了一下道:“卑職以為,要麼是兇手與她有極大的仇怨,要麼是兇手見她意圖逃走,一時動怒,便狠下了心連下幾刀。”
毛樂言也沉思了一下,他的說法也不是說不成立,她問道:“我可以驗屍嗎?”
慶王詫異地問道:“驗屍?你懂嗎?”
“不是很懂,但是如今沒有任何的人證,必須要從屍身上找證據。”她也可以找死者的靈魂問明白,但是卻要等七天,因為七天之內,靈魂還屬於中陰身,所有的事情都是迷迷濛濛的,她自己也說不清楚。最快的辦法,是判斷兇手是針對何人而來。如今從孩子的失蹤基本可以肯定兇手是為孩子而來,但是後院女子身重多刀,這也是一個很大缺口,若是從她身上切入,或許能找到些證據。
身為心臟外科的醫生,在現代是拿手術刀吃飯的,雖然未曾正式修讀法醫科,但是簡單驗屍還是可以的。
嚴捕頭帶著她到驗屍房,她反覆檢視了死者的傷口,最後她道:“兇手劍很快,按理說一刀就可以致命,但是她身中多刀,卻沒有一處是致命,所以,我懷疑兇手離開的時候,她還沒死,是在兇手走之後,才失血過多而死的。而且看她傷口翻皮的情況,可以看出兇手下劍,是有一個挺大的時間差,他是在審問死者,死者卻寧死不說。兇手要知道些什麼事,使得死者寧可死也不說?作為一個母親,她最重視的只有她的孩子,所以兇手要找的大概是她的孩子。”
聽了毛樂言的分析,嚴捕頭眸子閃動著讚賞的光芒,道:“姨奶奶分析得有理,事情大有可能是這樣。”
府尹沉思了一下,問道:“但是姨奶奶不是說你去的時候黑衣人還在嗎?若她在兇手離開之前還沒死,聽到有人聲,一定會大呼救命的。姨奶奶可曾聽到救命的呼聲?”
毛樂言道:“兇手從她身邊走開的時候,她還沒死,但是兇手覺得從她嘴裡問不出什麼,所以他自己去了找孩子,孩子被藏身的地方是廚房,按照邏輯,兇手應該會先找房間。他還沒有搜到去廚房,剛好這個時候,我來到,與兇手糾纏了一會,到最後官差們找到她,她大概是剛斷氣。”
慶王道:“依照你所推斷的,那麼兇手是為了孩子而來?”
“目前所有證據都指向這點。”毛樂言道。
“那今日劫走孩子的,也是他?”嚴捕頭疑惑地問道,“但是兇手如此兇殘,他是帶著殺意而去的,依照推斷,他是要把陳家滅門,孩子對他而言,有利用價值嗎?”
第七十三章 孩子的身世
“有,若果孩子的父親身份特殊,孩子就有利用價值。”毛樂言道,她隱隱覺得這孩子身份不簡單。
慶王在她耳邊低語了幾句,她一驚,眸光倏然一閃,“那麼,這孩子的利用價值就大了。”若他的父親是鎮國王爺,兇手便能以孩子作為籌碼,要挾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