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迎上前去:“娘,您可來了。”說著,淚水在眼眶裡轉了起來。
喬太太看著,滿腔怒火就丟到了爪哇地裡。
這可是她十月懷胎生下的,從一點點好不容易養到如今亭亭玉立……
她抓住女兒的手,眼角有些溼潤地上下打量她:“你還好吧?”
喬蓮房臉上飛起兩道霞色。
喬太太忙拉著她往屋裡去:“這不是說話的地方!”
喬蓮房點頭,溫順地跟著母親進了屋。
兩人坐到臨窗的大坑上,端了茶進來的繡櫞一面將茶奉上,一面忍不住滿臉喜色對喬太太道:“太太,侯爺在我們這裡連歇了兩夜,還和以前一樣疼愛我們家小姐。”說著,忍不住露出幾分得意來。
喬太太聽著目光一亮。
喬蓮房紅著臉嗔道:“要你多嘴。還不快下去守在門口,我和娘還有話要說。”
繡櫞笑嘻嘻地退了下去。
喬太太有些迫不及待地道:“侯爺在秦姨娘和文姨娘那裡各歇了幾夜?”
喬蓮房低著頭玩著自己的衣角,臉紅得能滴出血來:“各歇了一夜。”
喬太太聽著就長長地透了一口氣,雙手合十朝著西邊揖了揖:“阿彌陀佛!這就好,這就好!”然後望著女兒,低聲地道:“我告訴你說的話,你可對侯爺說了?”
喬蓮房如蚊蚋地“嗯”了一聲,道:“我照您的話……說我這是心病……侯爺,侯爺待我和以前一樣好!”
喬太太笑道:“再不可使小性子了。要知道男人在外面行事多說違心之言,行違心之事,累得很。回到家裡,就想看一張笑臉兒。你好在是遇到了侯爺,要是遇到個不知道憐香惜玉的,你這樣哭哭啼啼的,只怕抬腳就走,更別說什麼恩愛了!”說著,已語帶悵然,“這裡和喬家沒什麼兩樣。我們一舉一動都被人看著。偏偏你又沒有機會見到太夫人,就是有個萬一,連個替你申辯的人都沒有。更應該萬分小心,不可讓人拿了把柄才是。”
喬蓮房聽著直點頭,商量母親:“娘,我們要不要買通太夫人身邊的魏紫或是姚黃的……”
“不用。”喬太太搖頭,“徐家比喬家的規矩嚴,同樣的事,在喬家行,在徐家未必行的通。特別是我們沒有那個閒錢。”
喬蓮房聽著說了一聲“您等等”,就進屋去開了箱籠,拿了兩錠二十五兩的雪花銀子給喬太太:“您拿回去慢慢用。”
喬太太看著臉色大變,“你向侯爺要東西了?”
“不是,不是。”喬蓮房忙道,“您的話我一直都記在心上呢。我沒有向侯爺要東西,是上次侯爺來的時候,正好我的珠箍散了,幾個小丫鬟都匍在地上找珠子,侯爺當時只說‘再去串一串就是’,誰知道第二天就讓白總管送了一百兩銀子過來。我就兌了五十兩,正想讓人給您帶過去……”
“荒唐!”喬太太臉色鐵青,“既然是侯爺賞你的,你就照他的話買了漂亮的給箍戴著給侯爺謝賞才是。把這錢兌了錢子是怎麼一回事?”“娘,”喬蓮房急急地辯道,“我去問過了,那珠箍只要三十幾兩就行了。我每個月還有五兩銀子的月例,吃的穿的都是公中的,也用不了什麼銀子……”
“胡說八道!”喬太太神色更是嚴厲,“你難道就不用打賞下面的丫鬟婆子、你難道就不用把自己好好的倒飭捯飭。要知道,有侯爺才有一切,沒有侯爺,你就是有千金萬金,那都是空的。文湘蓮的例子活生生地擺在那裡,你怎麼就沒一點腦子。”
喬蓮房眼淚在眼眶裡打著轉:“娘在家裡也過得清苦……”
喬太太打斷了喬蓮房的話:“我一個孀居之人,難道還大紅大綠地滿頭珠翠不成?再說了,只要我給你父親守一天,他們喬家的人就要尊敬我一天。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