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喃看了眼陸南洲,摸了摸鼻子,心想怪尷尬的,自己睡得太熟了,竟然都沒發現家裡回來人。
她走進客廳,將手中拿著的報紙扔到茶几上,然後到沙發上坐好。
見陸南洲看著自己,許喃向他問:
“什麼時候回來的?”
陸南洲聽後看了一眼腕上的手錶,然後回答:
“回來有一個小時了。”
許喃聽後點點頭,突然想起李翠青來,繼續向陸南洲問:
“檢查結果出來了嗎?怎麼樣?”
回答她的是良久的沉默,半晌後,陸南洲開口說了句:
“肺部有結節,懷疑是腫瘤,得等做了手術後才能下定論。”
許喃聽了震驚的張大了嘴巴,她猜到了李翠青或許病得不輕,但是卻沒想到會這麼嚴重。
許喃小心翼翼的觀察著陸南洲,見他面色與平常無異,看不出傷心來。
許喃後來想想也是,就李翠青那樣的替她傷心真是不值得。
在原主的記憶裡,彷彿聽到過陸南洲的媽媽汪雪和她說過。
在陸南洲小的時候,因為家裡窮養不起三個孩子,李翠青在冬天下著雪的時候,將五歲的陸南洲扔到了大山裡想讓他自生自滅。
最後多虧了陸南洲記得回家的路,聽汪雪說,陸南洲當時嘴唇都凍紫了。
自從這件事發生後,陸南洲就變得沉默寡言,基本上再也沒和李翠青說過幾句話。
許喃想了想又問:
“那你有打電話告訴爸媽嗎?”
一般情況,碰到這麼大的事情不是都要和家裡人商量嗎?
果不其然,陸南洲聽後朝她點了點頭,他說話時眉頭不自覺的皺起:
“打了,但是沒有人接。”
…
醫院外面的花壇上,賈麗麗滿臉算計的和陸建設說。
“我告訴你,你要是敢同情給你媽動手術,咱們回去就離婚!”
“這個病我還不清楚嗎?那可是絕症,能要了命的病。”
“咱倆結婚前,我家對面的鄰居就是,花了大把的錢進去,結果都打了水漂。”
賈麗麗滿臉陰沉的看向陸建設,要不是人多,她都恨不得給他一個嘴巴子。
剛剛這個狗男人竟然和李翠青承諾,就算是砸鍋賣鐵也要給她治病。
這母子兩人在那病房裡抱頭痛哭,看的讓人那叫一個讓人感動啊!
還治病?
他陸建設也不看看,他一年能掙幾個錢!
還砸鍋賣鐵治病?
難不成以後讓她和她兒子和他一起去喝西北風?
賈麗麗越想越氣,指著陸建設就是一頓罵:
“你個沒心肝的,你還敢給你媽承諾治病,你也不想想,咱們家裡有經濟來源嗎?”
自從分家以後,李翠青和陸建設兩口子生活在一起,而陸南洲父母每月定時給他們三十塊錢的贍養費,用來給李翠青養老。
在這個年代,三十塊錢可以解決很多事情。
賈麗麗和陸建設一家每月就靠著啃李翠青的養老錢度日,所以他們家裡根本就沒有經濟來源。
反而是陸南洲一家,倒是小日子過的越來越好。
“我告訴你,我可是去打聽過了,做這個手術,可是需要好幾大百快呢!”
“你要是執意想要給你媽手術也行,這個錢你是別想我掏!”
賈麗麗心裡暗想,雖說是分了家,但贍養老人的義務大家都有份。
這老人生病了,也不應該是他們一家人拿錢,這陸南洲他們家也得出點血才行!
陸建設這人平時就窩窩囊囊的,見賈麗麗這樣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