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但卻最為有用。任何奇技異能,沒有正邪之分,用之正則正,用之邪則邪,用來對付雙
奇,有何不可?
眼看妙計如期進行,詭變突生。他並未預計到九江大姑塘的雙頭蛟湛必達知道南昌的消
息,暗中散佈謠言傳信鄱陽水賊,想引起水賊火併助他一臂之力,卻因此反而引來了麻煩。
其實,鄱陽水賊所獲的訊息,大半得自五湖船行的夥計,雙頭蛟本人並不敢直接介入此
事。
除了鄱陽水賊的威脅外,又有人假藉他的名號,致書柳、曾兩家勒家,節外生枝,影響
他的大計。
他知道,世間事不會盡如人意,麻煩來了。表面上看來,勒索的人應該對他有百利而無
一害,但如果因此而出了人命,外人對他的誤解將極為不利。
他必須查出此事,至少他得看看結果。
末牌左右,他藏身在一座矮林中,距鐵背蒼龍的祖墳僅百十丈,恰好可以完全監視著墳
園。
唯一的缺憾,是地勢過低,不能監視墳園後的動靜;最大的好處,則是毫不引入注意,
不管是任何一方的人,決不會搜他藏身的矮小灌木叢。
天宇中陰沉沉,密雲不雨,申牌末,已像是黃昏時光了。倦鳥歸林,時光不早。
這一帶全是墳山、荒草、野林、斷碑、殘碣,沒有路徑,沒有行人。相距最近的材落,
也在三里以外。
北面出現了人影,是飛虹劍客和柳青青。兩人帶了劍,柳青青並且帶了金弓與一袋銀
箭。兩人各提了一個盛金子的木箱,六七十斤的重量,提在手上上算不了什麼。兩人踏草而
行,在夜色降臨時分進入了墳園。
附近不見人蹤,他們確是獨自前來應約的。
飛虹劍客將金箱放在祭臺,舉目四顧,向柳青青低聲道:“咱們如不搜查四周,便無法
看到潛伏的人,要不先在附近搜上一搜?”
“曾叔,搜到人又能怎樣?咱們不是他的敵手哪!”柳青青嘆息著說。
“不見他的面,咱們便無法取得他的承諾……”
“他如果存心要殺我們,一萬個承諾也沒有用。”
“我們……”
“四周靜得可怕,可能他正在附近監視我們。如果我們所料不差,他恐伯要在歸程中攔
截我們呢。”柳青青一面將金箱放在祭臺上,一面說。
“他用不著在路途攔截我們的,愚叔認為,我們最好在此等他。”
“這……”
“信上並末說明不準在此等候。如果他真要在路途中攔截我們,不如在此等他反而安全
些。”
“好吧,曾叔,我們在此等候他。”
他們並不知,在他們身後百十丈,有三個人影從出城之後,便已跟蹤他們直至墳園方隱
起身形。他們以為留信勒索的方士廷定在墳園附近潛伏等候,所以並未留意身後有人跟蹤。
跟蹤的人悄然掩至墳園側方。顯然早已摸熟這一帶的地勢,所採取的接近方向與路徑,
皆被草叢和小樹所擋住視線,地墳園的人,根本不可能看得他們的舉動。
三人在進入墳園以前,便已戴上了黑色的面罩,從衣著與身材看來,可看出是兩男一
女。兩名男的佩劍,其中一人並挾了一根蒼木杖。女的佩了一把刀,竟然是武林人決不使用
也不善使用的苗刀。
三人藏身在墳園的左後方,居高臨下,可看到墳前的動靜。
女的蒙面人目光炯炯,向挾有蒼木杖的人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