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方士廷是兇手,我也不在乎。”說完,他一躍三丈,如飛而去。
“大郎……!”她狂哭狂叫,奮起狂追。
她怎能追得上方士廷?追了兩三里,前面早已不見人影,空山寂寂,草木森森,鬼
影俱無。
“大郎……”她狂叫一聲,腳一滑,只感到一陣昏眩無情地襲來,胸口一陣痛,天
旋地轉,眼前發黑,身軀向下一沉,“哇”一聲噴出一口鮮血,驀爾昏厥,不知人間何
世。
方士廷的同伴過去了。她的七位同伴也過去了。誰也沒發現她跌在路旁的山溝內。
不知過了多久,她終於醒來了。
日色行將當頂,她整整昏厥了兩個時辰。
她頭暈腳重地爬起,發現自己跌在丈餘深的山溝中,胸前有血跡,血跡已幹了。
還好,並末受傷,溝中草濃而無石,跌在上面僅頭部撞在溝壁上腫起一塊而已。
她一陣心酸,含悲忍痛爬上了路面。
驀地,她僵住了。
她本能地伸手拔劍,可是她失望了,這次前來誘敵,她並、末帶劍,伯引起方士廷
的誤會,連寸鐵也未帶上。
“哈哈哈哈!和尚,你認得這位俏姑娘麼?”有人狂笑著問。
路東端,大踏步來了四個人,因見她從下面爬了上來而站住了,相距不足三丈。
她認識兩個缺了耳的老傢伙,正是在湘南漏網的神偷丁彪,鬼竊胡林。剛才發話的
人,就是神偷丁彪,這個老賊自然認識她,故意有此一問,她便知老賊不懷好意了。
另一人是個胖和尚,佩了一把戒刀,豬眼中異光不同外射,血盆大嘴露出兩排黃黑
色的大暴牙。
走在最後那人,年約花甲,乾瘦而高,仙風道骨頗有幾分氣概,頰上無肉,一臉刻
薄像。一雙老眼明晴不定,很難令人看出喜怒哀樂各色表情。
胖和尚桀桀笑,說:“這是朵帶刺的花,她是龍飛的妹子,妙哉!”
鬼竊得意地狂笑,怪腔調地說:“丫頭,你在湘南的威風何處去了?”
她冷哼一聲,欺進說:“你兩個該死的老賊,你們的徒子徒孫全被家兄鋤除淨盡,
只有你兩個漏網,活在世間你不感到慚愧?本姑娘今天又碰上你們了。”
鬼竊向後退,怪笑道:“慢來慢來。咱們神偷鬼竊兩個人,自然不是你的敵手。但
咱們這兩位同伴,卻有你受的了。”
胖和尚梁梁大笑道:“我,不戒和尚了空。”
乾瘦老人也目無表情地說:“老夫三絕神君左丘永明。”
姑娘大吃一驚,失聲叫:“南海雙殘!”
神偷丁彪怪笑道:“不但南海雙殘來了,這兩天中,燕山雙聖即將從京師南下,天
下群雄大會九華山九子寺,咱們是第一批趕來應約的人。你知道這次九子寺群雄大會,
所為何來?”
姑娘冷笑一聲道:“群魔大會,除了天下大亂之外,還會有何好事?”
“哈哈!不錯,告訴你,咱們是專為雲龍雙奇而來的,先把你弄到手,咱們已成功
了一半。”
三絕神君左丘永明困惑地盯視著不戒和尚,訝然問:“和尚,你怎麼認識她是龍飛
的妹子?”
“哈哈!貧僧認識老尼姑慧淨,當然認識她,可惜她卻不認識佛爺我。”
“哈哈!你們不是互相認識了麼?”鬼竊怪笑著說。
不戒和尚大踏步向姑娘走去,眯著豬眼怪笑道:“老尼姑二十年來,與貧僧先後拼
了九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