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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守閣人原本是丹師輪流擔任,可在百年前乾遊空到了此處,將原本守閣的丹師趕走,從此,他一直在此,從未離開,到如今已有百年。

知曉此事的人心有猜測,卻覺得太過匪夷所思,因此也未去管他。

而陶元貌似知道其中原因,那一年他來到丹閣,看著乾遊空深深一嘆,那一天兩人談了很久,直至夜色,陶元才離開。

沒有人知曉他們說了些什麼,而在此後,陶元命令眾人,不得去打擾乾遊空,因此,這守閣人也從未換過。

沒有人知道他守護的是什麼,有人說他守護的是丹閣之靈,有人說他守護的是丹道傳承,凡此種種,各種猜測,無不傳入乾遊空耳裡,對此,他總會深嘆一聲。

“百年之言,我等,我守,我盼……卻是遙遙無期!”

乾遊空抬頭苦笑,再邁步時,人影消失,穿過人群,他已坐在了青斑石上。

不遠處,莫紅英眼光閃爍,嘆息中她走出了甲谷,在這光芒下,她的背影稍顯落寞。

丹閣,七層。

林北浸泡在丹河之中,他的身周有著數十個漩渦,那丹液在漩渦的擠壓中湧入林北體內,從他身體脈絡流淌,直至被心脈吸走。

隨著丹液的積澱,林北體內脈絡漸漸變得粗大,就連那條堵塞的經脈都有鬆動。

這異動林北知曉,可他現在全身心都投入到草木之中,他的腦海中一瞬間閃過千萬個念頭,神識不停,河床上已刻畫出三萬餘草木。

而林北還不滿足,他要的是十萬全解,而非寥寥幾萬。

這一次,他心中對草木的感悟越發深厚,對於煉丹之術越發渴望,仿似他骨子裡的癲狂被徹底激發,這一刻,哪怕是千萬靈石放在他的面前,他也不會多看一眼,這是一種固執,一種對草木,對丹道幾乎瘋狂的執念。

如同他心裡的野心一般,勃勃放大,甚至他能感受到他的身體中傳出嗷嗷之音,那聲音仿似極為享受,發出陣陣呻,吟。

而微不可見地,他的影子顫抖的越發急促,在水中泛起了漣漪,若非有這漩渦存在,林北定能看到,他的影子在無聲的咆哮。

而那咆哮之音和他身體中的嗷嗷聲如出一轍。

漩渦急轉,林北的額頭已是汗漬密佈,體內傳出震動,似在耳邊脆響一聲,腎脈已開。

林北緩過神來,呼了口氣,微笑中再次閉目,繼續感悟。

如今,他的修為已突破凡境六層,神識也變得更強,刻畫的速度也越快,隨著刻畫,念頭一瞬轉過,繼而沉浸下來,細細感悟。

草木刻畫速度極快,一個呼吸間就已刻下三株靈藥,其中變化無不是林北推測而出,丹中丹液,液中草木,各有不同,卻又有相似之處,混淆之下,難度無疑增大,可就是這樣,林北才更加痴狂。

他能感受到,自己對草木的感悟越發積深,就連有些從未接觸過的靈藥他也能推測出藥效,哪怕不知草木之名,可那名在此時已經不再重要。

聞丹之方是一種境界,聞香知靈亦是一種境界,而聞液知丹,聞液知草卻是前幾種境界的基礎,卻也是最難的。

而林北已邁入其中,他卻得只是煉丹之術。

時間緩緩流逝,河床上刻畫的草木從三萬變為六萬。

而此刻,丹閣外已臨黃昏,月色從天邊升起。

人群漸漸散去,畢竟對丹童來說,這並不值得他們浪費太多時間。

而那些七等丹童也帶著悻悻之色離開了甲谷,凡是透過七層的人都知曉,七層所用的時間至少月餘,哪怕林北驚豔絕倫,也不可能短時間透過。

他們深知那條丹河的恐怖,不只是神識的疲憊,甚至身心也會因此受損。

在他們看來,林北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