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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塔塔年紀小,好哄,這漏洞百出的謊言他沒有細想,只是立刻擔心起斯拓雅來,要趕緊回去報信。
在他昏迷期間我早想到了,我不能和他回去,但現在他又不可能讓我留下自己回去,那麼,我只有勸服他繼續和我同行,到中原間有不少關外之鎮,讓他去找他們的人,這比直接去面對斯拓雅要輕鬆的多,別人誰會注意一個奴隸身份的我?
我試圖誘惑小塔塔:“塔塔,你不是一直想讓大家承認你是個可以獨擋一面的大人麼?現在有機會了,你怎麼放棄呢?”
塔塔一臉興奮,立刻撲到我懷裡:“你說你說,什麼機會?”
我笑笑,道:“你看,你現在名義上還被挾持著,斯,大且渠那裡肯定有人盯著,你一回去,不是直接讓他們撕破臉打起來麼?這樣的混戰,對大且渠未必有利,咱想個出奇不意的招,先讓那些人以為勝卷在握,咱們從後面突襲,當時候打起來,我們反來個裡應外合,不是更有勝算?”
“怎麼個出奇不意的招呢?”塔塔滿臉激動,拉著我催問。
“你在西北方向那些漠南部曲中有自己的人麼?那裡離這近,我們去那裡討救兵,帶人來接應大且渠!”
“有有有,呼蘭族的頭領山頓是我的寄師,從小看我長大的,他有三千人的隊伍,我去見他,一定會幫我的!”塔塔幾乎跳了起來,看著就要走。
我拉住他:“他在哪裡?”
“朝北走二百里就到,騎馬不到兩天的路程!”
“好,我們去找他,但是得等馬醒了,光靠我們走可走不了兩天!”
“這沒問題,我把它弄醒!”塔塔很是高興,對於自己終於能獨立做一件事感到前所未有的興奮,他不愧是馬上民族的後代,經他一折騰,馬很快醒過來,站了起來。
我沒有斡淪人精湛的騎術,只有讓塔塔帶著我,好在我們兩個都不重,這關外矮馬別看小,卻很吃苦耐勞,馱著我們一路往北走。
我身上有數個皮囊,帶了很多水,貼身還用兩層皮襖縫起成雙層,也灌了水,足夠我們喝的,包裹裡的乾肉也很充足,幸好身邊的是塔塔,他只管渴了喝,餓了吃,倒沒置疑我帶那麼些東西的可疑。
二日後,我們終於看到了一處沙漠城市,土磚砌的城牆其實並不高,但是,在一望無垠的黃土地上,卻格外醒目。
據說我們得過了這個城,才能到塔塔說的呼蘭族首領地盤去,而這個城的城主是敖朗族的,是林西弩犁王的人,我對斡淪內部錯宗複雜的關係網非常頭大,可是,我也不得不走這條道。
城門口,有很多士兵在盤查過往的人,我覺得有些不安,將包袱搭在馬背,讓塔塔將他那件醒目的白皮襖翻個面穿上,將他的現實地位的頭辮打散了重新編好,告誡他無論如何別開口,等在城外,自己下了馬,準備先去看看。
“站住!”守門計程車兵果然攔住了我,厲聲道:“幹什麼的?”
“軍爺,我是來走親戚的,請軍爺開個恩,放我進去!”我現在的樣子和個普通的奴隸沒什麼區別,黃沙滿面,蓬頭垢面的,只是擔心塔塔不夠低調,我從懷裡掏出一竄銅錢,這還是我從小傢伙身上拿到的,但願看在錢份上能透過。
那個粗俗樣子計程車兵露出口黃板牙,一口羶味隨著他的笑傳過來,“啊,過去吧!”
我趕緊點頭哈腰,往城裡走,沿著城牆口,我看到張貼著很多的畫像,全是塔塔的,雖然不算很像,但是以塔塔現在的模樣,是絕對進不了城的,畫像下有著誘人的條件,但是卻沒有明言他是誰,看來這些人還不那麼明目張膽。
我嘆口氣,看來現在不能帶塔塔進來,還得想法改個裝。
我低頭望回走,卻看到塔塔已經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