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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開得飛快,但因為警局與李家距離的客觀限制,小彥趕到李家已是一刻鐘之後了。因為是上班時間,整個小區都異常的安靜,小彥再次撥李太太寧秋榆的電話,仍然是佔線的忙音。想來是剛才打通的那一次,話筒被拿起來至今沒有放回去的原因。看來電話是聯絡不到了,她直接衝上李家所在那棟樓,雖然寧秋榆之前幾次提醒她,來訪前一定要預約,可現在已經顧不得那些虛禮了。

在李家的門口,她意外地看到了杜文文,這位高挑細緻的姑娘此刻已急出眼淚了,她拍著門喊:&ot;阿姨,你在不在裡面啊,我是文文,你開一下門。阿姨!阿姨!&ot;額角清晰可見的是細密的晶瑩汗珠。

&ot;啊,慄姐,你看我阿姨她是怎麼了,我要去澳洲,臨行前跟阿姨告別,但門鈴沒有人應,電話和手機也沒有人接,裡邊卻--有一些怪聲,好像是慘叫。&ot;原還在眼睛裡打轉的眼淚在見到小彥後一湧而出,說話間已見哽咽了。

小彥拍了拍杜文文的肩膀以示安慰,然後貼到門上聽了一下,裡面沒有任何聲響,安靜得如同壓根就沒有人一樣。

破門而入,不能再有絲毫猶豫了。

樓下物業管理的保安這時也趕了上來,問明情況後協力撬開防盜門,撞開房門。然而這時,大家全都站到門口愣住了。

寫字檯上的電話線拉到地上,話筒被扔在寫安臺旁邊的地面上,發出細小卻刺耳的聲音,屋裡一片凌亂。

鋼琴上倒了一個香水瓶,香水已經全灑了,只留一個空瓶,上邊印著的是一些拉丁字元。在鋼琴到茶几的地板上,寧秋榆俯身趴在那裡,姿勢很奇怪,兩隻手掌十指展開地按在地板上,一隻手前伸,五指彎曲,好像要抓取什麼東西一樣。兩隻腳辛苦地蹬著地,彷彿做過異常艱苦的掙扎,然而此刻卻是安靜的。奇怪的是衣服上冒著淡淡的煙,就好像是燙衣服時,熨斗的溫度過高,把衣服燙焦了。第29節:第四章再探舊宅(5)

慄小彥第一個回過神兒來便沖了進去。

寧秋榆的身子俯在地上,一動也不動,小彥伸出手去想把她扳過來,手剛一碰到寧的身體,便立即驚叫出聲,彈了回來,那身體竟如一塊高溫的金屬,發燙的木炭,狠狠地灼傷了她的手指。

杜文文看了看小彥,沒有說話,反而果斷地從沙發上拿來一個靠墊,裹在手上去翻動寧秋榆的面部,邊輕聲叫著:&ot;阿姨,我是文文!&ot;

寧秋榆伏在那兒,沒有任何回答。

一個保安走上去探了一下寧的鼻息,低沉地說了句:&ot;已經斷氣了。&ot;慄小彥的心裡猛的一陣緊縮,她還是來晚了一步。杜文文咬住嘴唇不說話,眼淚如斷線的珠子般掉了下來。

老法醫杜仰止在接到小彥的電話十二分鐘後趕到李太太家,隨行的還有隊長邢楊和幹警小王等。在杜仰止的指揮下,幾名幹警協力翻過寧秋榆的身子,可看到的景象讓大家全都驚呆了。

寧的面部此刻仍是完好的,但下邊的衣服已經開始慢慢地燒焦,面板結成虯結的疤痕,已經很難與衣服分開了。燒傷最嚴重的地方是雙手十指,面板呈皮革狀、焦黑色,部分是灰白色,手腕也是,全身上下似乎僅頭部好一點兒,不僅面部完好,連頭髮都是光滑潤澤的,看起來沒有任何損傷。

大家屏聲靜氣,杜仰止蹲在屍體旁邊不發一言。小彥忽然淺淺地驚叫一聲,問:&ot;怎麼會這樣?&ot;她指著寧秋榆頸部的面板給杜仰止看,杜仰止不發一言。

他早就看到了,或許他也說不出來這是為什麼。

從來沒有一種燒傷可以如此感染,就像一隻蟲子走動在面板的下面,走到哪裡,哪裡就開始燒傷,讓人心底發寒。

果然,剛剛頸部的面板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