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t;你田阿姨本來就姓田嗎？她家人還在嗎？&ot;小彥不理會顧澄疑惑的目光，問小保姆這個在他們看來非常莫名其妙的問題。

&ot;田阿姨本來就姓田啊，她老家在鄉下，還有一個兄長，但父母都去世了，前年的事。我還陪阿姨去弔喪呢。&ot;小保姆還是認真回答了。

&ot;嗯！那你在白家有沒有見過一種花叫夜來香的。你田阿姨喜歡那種花嗎？&ot;

&ot;夜來香？沒見過。田阿姨對花粉過敏，什麼花都不沾的，所以我們家從來沒有什麼鮮花的。&ot;小保姆停了一下，然後想起什麼似地說，&ot;不過有一次白先生發病的時候好像喊過這三個字，還說蝴蝶很美啊什麼的。&ot;第20節：第三章白太太(4)

小彥和顧澄立刻都緊張起來，再追問時，卻再也沒有什麼特別的情況了。

這時田穗兒掙扎著走出來，她整個人瘦弱得厲害，輕飄飄地彷彿經不得任何一絲絲的微風。她費力地對小保姆喊：&ot;怎麼還不送客人啊，你在做什麼？&ot;神色中已是薄怒。

小保姆有些惶恐地向二人道別。慄小彥和顧澄不想讓小保姆為難，也不想在別人正萬分悲痛時多做打擾，於是二人起身離開。

二人低聲談論著走出別墅區，卻在雕花欄外的大門邊發現立著一個身材曼妙的女子。走上前去，出乎意料，那人竟是杜文文。

她原本是專注地透過白家的雕花鐵柵欄向裡邊看著，回頭時發現顧澄和慄小彥已走到她身邊了，忙向小彥招呼，神色間有些驚惶的不自然。

&ot;你怎麼到這裡來了？&ot;杜文文的出現讓慄小彥感到很意外，所以她的語氣並不友好，輕描淡寫地問了一句。

&ot;我聽說白先生墜樓死了，而且和克強那天的情況差不多，所以就忍不住趕來看看。&ot;杜文文很誠懇。

&ot;從顧希那裡得到的訊息？哈哈哈，走，跟伯伯回去，你們三個難得能聚在一起。&ot;顧澄倒是爽朗得很。

&ot;哦，顧伯伯，我還是不了。醫院還有事呢。你們先回吧。有時間我一定去看您和顧希姐。&ot;說著她急忙攔了輛計程車鑽了進去。一會兒就消失在二人的視線裡。

小彥望著計程車遠去的方向猶疑著，為什麼她總是出現在意料之外的地方？真的是如她所說，是關心克強那麼簡單嗎？

還有那個白太太，為什麼阻止小保姆對我們講清情況呢？只是心情不好的原因？可自己的丈夫無端死亡，她不希望警察調查個水落石出嗎？

還有蝴蝶，這是第四起與蝴蝶有關的案子了，如果見到蝴蝶就該死，那為什麼小彥沒事，顧澄沒事，而最早見到的佟銅也沒事？

那位姓尹老人丟失的錢箱裡究竟是什麼樣的花朵？那照片上的一對母女究竟是什麼人？現在還活著嗎？和白太太有什麼關係？而他既然希望找到那個盒子找到那張照片和花朵，可為什麼問起詳細特徵和來歷時，他又諱莫如深了呢？

此時是午後，彤雲層層，別墅區的大門口是一個半圓形的噴水池，水極清，可看到水裡遊著幾尾橙紅色的魚，它們在悠閒地吐著泡泡，一會兒跳躍一下，喘口氣，一會兒又紮了進去，扎碎了水中微微晃動的夕陽，水面的陽光碎碎地搖，相映著水面上方不遠的空中的那個，像煮熟了的鹹蛋，流瀉了半邊天柔膩的橙紅油脂，把天空渲染得更鮮艷，鮮艷到幾近魔幻。顧澄看著遠處高遠的天空感嘆，為霞尚漫天啊。

而慄小彥卻無心欣賞景緻，她的腦子正複雜運轉，頭緒越來越多了，交織縱橫，如一座迷宮，確定不了走哪條道可以通向出口。她的眉頭漸漸地皺了起來。

（三）她是兇手嗎

從白太太查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