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五年的戶籍警,好不容易調到刑偵科了,她怎能輕易放棄。可是,一想到蝶殺的案子,小彥就不自禁地黯然了,一而再,再而三的離奇死亡,都是對她和每一位刑偵人員的羞辱。她必須加緊辦案,還無辜者生存的權力,將犯罪者繩之以法。除了公正的法律,沒有人可以隨便決定他人的生死,無論是什麼生靈,都不可以。
小彥想到這裡的時候忍不住義憤填膺,情不自禁地生出幾分大義凜然來。是的,自己抓捕犯人,揭開兇殺背後的緣由,都是理所當然的,是人民賦予自己的權力。以頂上帽徽起誓,她不會冤枉一個好人,更不會放過一個壞人,天地有正氣,雜然賦流形,她慄小彥應該正氣凜然才對,怎麼能怯懦了呢?!
被正義支援著的慄小彥勇氣倍增,如平時一般自自然然地開啟門,開燈,看了一眼客廳裡的陳設,覺得並沒有什麼變化,但心裡總有一種越來越強烈的感覺--危險就在身邊,就是屋裡或者屋外,躲在哪裡了呢?她想了一下,回手關了外邊的防盜門,但裡邊的門任其敞開著,這樣利於發生危險時她及時逃生,畢竟她慄小彥並不是一個很能打的人。
對客廳掃過一眼,沙發、茶几、電視櫃,都不能藏人。方小心地走進去,與平日不同的是,她沒有換拖鞋。因為她隱隱覺得屋裡是有些東西的,只是她現在還沒有發現而已。
廚房、洗手間、陽臺全是空蕩蕩的。
客房,說客房其實不太適合,這裡並沒有什麼陳設,幾乎是個空房間,裡面只是凌亂地放置了小彥野營要用的用品,比如帳篷,比如充氣床等。這充氣床是大有用處的,如果有異性朋友來,還可以在這上面遷就一晚。不過此刻它是癟的,被隨便地摺疊著放在牆角,安安靜靜地躺著。
究竟在哪間屋子呢?小彥拼命地想著,卻一無所獲。最後回到自己的臥室。開門,開燈,對面的窗子半開著,藍色的絲綢窗簾半掩,和門口的空氣一流通,一陣風悄無聲息地吹進來,直撲小彥,她下意識地一躲,心裡的跳動愈加厲害。難道在這?
一眼掃去,那個小小的可攜式衣櫃也不可能藏人,床是實的,更不可能藏到床底下去,電腦,寫字檯,更加不可能。可是,那種預感怎麼越來越強烈了呢?
小彥小心翼翼地斜躺在床上,打電話給顧希,那邊聽完小彥的擔心,並沒出現意想之中的安慰,卻說:&ot;說不定那東西不是人呢,有可能是其他東西呀,比如鬼魂,比如妖魔,比如外星人來地球考察,降落到你屋裡啦,他們都不佔體積,哪兒都擠得下。呵呵。&ot;
一點都不當回事兒,小彥罵了顧希兩句,便掛了電話,自己反而樂了,也許自己真的有些神經過敏了,胡思亂想太多了吧。
當下一個鯉魚打挺,站了起來,抖擻精神,還是去洗個冷水澡清醒一下頭腦吧,思量著就順手關了燈。
回身準備關門離開,但就在回頭的那一剎那,她的眼睛驟然張大,呼吸頓時緊張起來。
因為一旦屋裡的燈關掉,對面樓上的燈光正好照射進來,當然要透過半邊開著的窗子和半邊掩著的窗簾。起初小彥進來時,先開的燈,並沒有細看窗子,現在無意間的一回頭,赫然發現那窗簾的後邊有一大團黑色的影子。
那個東西伏在厚厚的絲綢窗簾的後邊,遮擋了對面樓射過來的光線,留下一大團暗影兒。小彥倒抽一口氣,大腦飛速轉動,想著自己是走上前去揪出那個東西來,還是馬上離開。就目前來說,她不知道自己與對方相較有多少勝算,畢竟那只是一團黑影,她不知道那是人還是鬼。是鬼的可能性很小,可是如果是人,那麼是男人還是女人,有沒有什麼武器,到底他(她)來這裡是做什麼的。如果是一般無意闖入的小偷,那麼小彥自然不怕,可是如果是蓄意加害她的人,那麼畢竟是有了把握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