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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頁

&ot;事情可能與我無關,但也是因我而起。寧阿姨那些天因為蝶殺的謠傳而恐懼,打電話向我傾訴,是父親接到了電話。可能是忌恨寧阿姨之前對李思悠的種種不好吧,他竟然以安神怡心的名義,將一瓶藥劑送了過去。這是他新研製出的一種強腐蝕劑,一旦接觸到這種藥劑,它便能迅速滲入接觸者的皮下組織腐蝕軟組織,使接觸者產生類似自燃的現象。&ot;說到這裡,杜文文再也敘述不下去,有了片刻的停頓,深深吐了一口氣後才接著講:&ot;沒能救出寧阿姨,讓我很是懊悔,也恨我的父親,恨他不應該忘記白小婷等人之死的無辜,復仇應該停止了。可他卻認為白小婷等人之死遲遲未被偵破,還可以瞞天過海地繼續為李思悠復仇。那時候,我和他吵得很僵,我不知道該怎麼辦,親情讓我沒辦法去告發他,而且在寧阿姨死後,我還把致寧阿姨死亡的腐蝕劑給徹底銷毀了。但隱忍不發又壓力很大,我只好選擇出國躲避,但我沒想到,我這一走,竟再也見不到他了……&ot;講到這裡的時候,她已經泣不成聲。

世事就是這般無常,不管是理智的選擇,還是負氣離開,杜文文走後不久,杜法醫的行為被精明的田穗兒察覺,感到必除之後快,不然定會有殺身之禍,遂陰謀唆使陳霓衫殺死了他。父女爭吵之後,還沒有來得及互相諒解,卻已是陰陽兩隔,怪不得杜文文傷心欲絕了,可是如果杜法醫沒有被謀殺,那麼,現在等待他的,將是法律嚴厲的制裁,這個時候,又讓杜文文情何以堪?

很久很久,杜文文終於從悲痛中掙扎出來,抬起頭笑了笑,擦了擦眼淚:&ot;對死去的人我感到內疚,是我沒能及時制止,但我更為父親感到驕傲,他不僅僅是偉大的法醫,也是最偉大的藥劑師。在白小婷等人的死亡現場,他以自己的專業深度,讓本是驚嚇致死的表現,硬是引導得離奇恐怖,而且他更加偉大的是,他提取了這世間罕有的致幻劑和腐蝕劑,致幻劑害了寧秋榆,但無意中也救了慄警官。&ot;

是的,那個拉丁字元的小瓶子,慄小彥從杜法醫死亡現場取走的那個,在一個夜晚,情急之下用它砸向了深夜行兇的邢杉,致使在最後關頭,邢杉入幻,自殺而亡。

這個過程中,杜法醫是兇手,也是救星。如果他把製藥技術用在正途上,那肯定會造福很多人。

可是,逝者已矣,還能說什麼呢。

這時的太陽從雲裡噴薄而出,光芒萬丈。天空變得明朗起來,藍得透明,像一個巨大的藍色螢屏;雲彩也豐富起來,如棉如絮,絲絲縷縷地輕輕飄過;遠處的山蒼翠著,氣勢磅礴而不事雕琢,自然、質樸、純淨、曠遠,有一種大美不言的深沉韻味。近處所有的建築、樹木、花草都鮮明起來,耀人的眼。空氣也彷彿清新起來。街上有一群五六歲的小女孩,穿著碎花的小裙,梳著活潑的馬尾,牽著老師的手,正嘰嘰喳喳地討論著,歡笑著走過馬路,輕快的節奏,輕盈的腳步,如一群快樂而翩然的花蝴蝶。大人們一如既往地在趕時間,行色匆匆,風輕輕拂過他們額前的髮絲,陽光照上他們的臉,有一絲美好的笑容。

警員們已先後走下樓頂,邢楊在樓下喚著小彥的名字,車就要開了。

慄小彥應聲走下來,在下到樓梯口時,回過頭笑了一下,卻竟然掛著淚,那顆眼淚在陽光下,熠熠地閃著光。

一個好天氣。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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