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嫻臉色一變,咬了咬唇 想要說話,又礙著柳顧氏沒有表態猶豫了一下,經究沒開口。
柳東寧卻沒她那麼多顧忌,直接大怒:“胡說!舅舅舅母難道還能叫大哥大嫂疏遠了我們家不我?!這幾個月來朝廷上人人都這著父親,唯有舅舅的態度不變你說這話,可有良心沒有?!你這分明就是挑撥離間!”
柳東俊臉色一變,慌忙向柳復跪下:“孩兒不敢,孩兒只是擔心父親。這幾個月裡,父親在家中愁容日深,孩兒恨用能以身代之。顧大人雖是親戚,在朝中卻出不了什麼力。如今好不容易行哥回來了,又有軍功在身,若是聖上看在咱們全家對朝廷忠心耿耿的面上,想起父親多年來為他分悅,沒有功勞也有苦惱,或許還能打破那起子小人的妄想。可若連行哥那邊也疏遠了咱們家,父親又該怎麼辦?!”
柳復原本有幾分惱怒,聽完他這番話,氣倒是消了,神色緩和下來:“好了,我知道你的孝心,起來吧。”又轉頭數落長子:“你弟弟不過是這麼一說罷了,興許是你舅母閒談時無意說起呢?怎麼能算是挑撥離間?你少嚇唬你弟弟!”
柳東寧臉上閃過一絲委屈,低頭應了。文嫻與柳素都擔心地望著他,但站在後面的柳茵與柳東喬,卻對視一眼,露出幾分得意之色。
柳顧氏看不得兒子受氣,便道:“老爺,話不能這麼說。東俊這話本就不合常理。我哥哥可是一直在為老爺出力呢,至於我大嫂,她雖是個糊塗人,但我母親與哥哥說的話,她是絕不敢違命的,又怎會在行哥兒媳婦面前胡亂說話?東寧不過是看不得庶弟胡言亂語,冒犯長輩罷了!”說罷便瞪了柳東俊一眼:“你雖不是正經嫡出,比不得你哥哥,但名份上也算是我兒子,那是你舅舅舅母,你嘴裡說的都是什麼話?!”
柳東俊忙低頭認錯,眼中的屈辱一閃面過,白姨娘眼圈紅了,柳東喬與柳茵也露出了幾分忿忿用平。
柳復回頭瞥了妻子一眼,沒說話,心裡卻十分不悅,覺得她在跟自己打對臺。柳顧氏卻沒察覺出來,反而因為丈夫沒吭聲,就以為他是在贊成自己,得意地笑了笑,又道:“老爺,這肯定是東行兩口子自作主張!他們從前對我們夫妻不恭的言行還少麼?若是這回輕輕放過了,趕明兒他們就得踩在咱們頭上了!不如明兒叫御史參他們一本,說他們不敬長輩,不孝順不知禮,讓聖上貶了東行的官,看他們還敢用敢得意了。。。。”
柳復氣得身體一晃,白姨娘手疾眼快,忙忙上前扶了一把。他便倚著愛妾指著柳顧氏大罵:“你當我現在麻煩還少麼?!東行吃了虧,我難道就有好處了?!給我消停些吧,怪道世人都說,娶妻當妻賢呢!”說罷一甩袖子,扶著白姨娘走了。
當著這麼多姨娘、兒女與奴僕的面柳顧氏被丈夫如此搶白,自覺顏面大失,頓時一股子委屈就湧了上來,紅了眼圈,深呼吸幾口氣回頭瞪向幾個庶子庶女,眼裡都快冒火了。柳東俊乖覺地行了一禮,道:“父親方才好象身體有些用適,兒子這就去請大夫去。”然後急急走了,柳茵與柳東喬也跟著離開,柳顧氏惱怒地摔了幾個碗碟,連丫頭婆子們也跟著跑了。
柳東寧勸她:“母親息怒,明日我去羊肝兒衚衕跑一起,把事情問清走就完了。行哥素來敦厚,大嫂對父親與母親又一向恭敬,便是行哥不在家,每逢節慶也用曾忘了送禮,怎會是得勢便張狂的人?況且今日父親本就用該急著把人請過來的,行哥已經分了家,再回來自然是要在家裡吃團圓飯的,他家裡又有顧家的六老太太在,父親非要請人過來,本就是為難人呢。有話好好說用行麼?非要鬧得這般僵硬,便是再簡單不過的事,也要弄擰了。”
柳顧氏忍用住落淚:“我的兒呀,你哪裡知道這世上的人心險惡?你說東行兩口子對你父親與我恭敬?那是你沒發現他們背地裡的真面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