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有話只管跟我說。一人計短,二人計長,說不定你隨便一句話,就能幫上我的大忙。咱們夫妻同心協力,難道不好麼?”
文怡紅了紅臉,心裡卻是高興不已,忙道:“那相公是同意我的法子了?咱們這就把蘇家表弟表妹送走?”
柳東行點點頭:“橫豎眼下天色已晚,就說我們擔心夜裡行船不好,決定在渡口過夜,明兒再走吧。趁今晚上的功夫,趕緊只是這護送的人選……他皺了皺眉頭,“我這兒還要舒平辦事呢,護衛的將士們都是奉命送我上任的,不能派他們出面,況且那樣也有可能會洩露風聲。可惜了,若是景弟跟著我們一起南下就好辦了。他雖然老實了點,但一點小事還是可以辦得來的。”
柳四太爺的孫子柳東景曾經說過要隨他們一道南下,進康城書院求學的。不過柳東行與柳東寧請來的先生太有名了,無論柳四太爺怎麼說,柳三老爺夫妻便咬緊了一定要讓兒子隨李先生學上一年半載再說,因此柳東景就留在了恆安。
文怡倒是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景弟就算來了,也未必能幫得上忙。無緣無故的,康城就在眼前了,卻要差他上別處辦事,他豈有不問的?我們總不能把實情告訴他口我忽然想到一個法子:這事兒也用不著特地瞞人,只管大大方方的,說是我急著隨你上任,無法趕回孃家去見祖母,便派了兩個丫頭和幾個家僕小廝,先一步將年禮送過去,順道給祖母賠不是。
這便既把人送走了,也掩了別人的耳目?相公覺得如何?”
柳東行還是搖頭:“哪怕是明白打著我的旗號,一路招搖過市,也難保路上不會遇到變故,別忘了去年平南才出過民亂呢,誰知道會不會有餘孽逃脫?幾個丫頭小子,萬一遇到點危險可怎麼好?這裡離顧莊有百多里路呢。”
文怡聞言便發起愁來。他們眼下的人手實在不夠,舒平要留下辦事,護衛隊的人不能動用,其他的家僕管事,又多是柳家出身的,沒人認得去顧莊的路……
柳東行一拍手:“有了!”他看著文怡,有些懊惱:“我怎麼忘了呢?這件事雖說是我的私事,可關係到青州府官以及鄭王,就算是公事了。平陽有通政司呢,我怎麼就忘了他們?!”
文怡睜大了眼:“你要找通政司的人?這…方便麼?他們應該可靠吧?”
“自然可靠。”柳東行笑道”,原本平陽這地兒不算什麼兵家重地,因此通政司在這兒也就只有寥寥幾名人手,不過是應景兒的。自打去年出了一回事,朝廷狠狠刷了通政司一把,這裡的分司就換了人。上頭既然知道江對岸有什麼人在搞鬼,自然不會讓他們有機會在這地方鑽空子,不然這江南江北都落入反叛手中,朝廷還怎麼平叛?正巧了,渡口附近就有通政司一個新增的據點,聯絡的法子我也知道。從前在司裡時,我特地問過的。”
文怡有些好奇:“這種事也能問麼?你為何要特地問這個?”
柳東行笑著看了文怡一眼:“這個麼…,好歹是自己熟悉的地方,問諸楚了也好以備萬一啊。”
文怡心中一甜,背過身去:“那你去找他們吧,我叫人收拾年禮,再給表妹換換衣裳。”
她給蘇英華換上了荷香的衣裳。荷香的身景與蘇英華相仿,而且是陪嫁丫頭,讓“荷香”與秋果結伴回顧莊送年禮,身份是再適合不過了。而秋果則是知情人,自然可以向祖母盧老夫人說明原委,請她老人家幫著隱瞞蘇家姐弟的身份。畢竟那年蘇家人來過顧莊做客,說不定會有人認出來。
蘇家姐弟在顧莊只是略作停留。既然聯絡上了平陽的通政司分司,那等到天氣轉暖的時候,蘇家姐弟就要在他們的護送下北上京城了。
荷香知道蘇英華真正身份的時候,愣了好半天,紅著臉小聲向對方賠了禮。蘇英華只是淡淡一笑:“姑娘言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