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奔朝張德放打了個招呼:“張局也來吃飯啊!”
張德放很冷淡的掃了他一眼,他是看不起這種混混的。
“張局坐哪兒?回頭我給您敬酒去!”
張德放淡淡然說出自己所在的房間。
兩人走了幾步,張揚低聲道:“這廝什麼身份?也配來敬酒?”
張德放笑了起來:“小老弟,借他一個膽子他也不敢來敬酒,他是想問清楚房間號幫我們結賬!”
果不其然,等他們離開的時候,大奔已經把他們那座的帳給結過了,搞得田慶龍很是納悶,張德放只說是自己付過了,張揚笑眯眯看著張德放假惺惺的表演,心中暗暗佩服,每個人有每個人的處世為人之道。張德放顯然有他自己的一套。既不用花錢,又落了人情,真是一舉兩得。不過這廝的做法未免不夠大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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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事計劃不如變化,張揚本想第二天一早離開東江返回江城,可副市長嚴新建的一個電話讓他不得不暫時留下,江城紡織廠的工人鬧事了,幾名工人代表跑到省委省政府上訪,信訪辦的幾位負責人已經把他們領回去了,可這些工人很難對付,江城駐省城信訪辦主任梁梅無計可施,只能向市裡求援,幾位領導一商量,嚴新建想起了張揚還在東江,於是就提議讓張揚去處理這件事,得到幾位領導的一致贊成。
嚴新建既然開了口,張揚也不好意思拒絕,於是去了信訪辦辦事處,這裡有五名常駐工作人員,包括信訪辦主任梁梅在內都在和江城紡織廠的那些工人代表談話。張揚從幾名工人代表中看到了一張熟悉的面孔,老工人徐大光,當初江城紡織廠因為南林寺工程鬧事的時候。他就是代表,想不到這次來省裡上訪,他又是代表之一。
梁梅親自負責做徐大光的工作,徐大光的態度很蠻橫,任憑梁梅苦口婆心的勸說,他根本就不理會她。梁梅終於有些沉不住氣了,拍著桌子大聲道:“你們搞清楚,這樣鬧下去對你們自己沒有任何好處,已經干擾了國家機關的正常工作,這就是犯罪?”
徐大光並沒有被她嚇住,反問道:“你想往我頭上扣帽子,政府不是人民政府?機關不是國家機關?這些領導幹部不是人民公僕?你們不是代表了廣大人民群眾的利益?我反映情況,這就叫犯罪,我犯哪門子罪了?”徐大光這種人是抱著豁出去的態度過來上訪的,前來東江的幾個,全都是紡織廠難纏的角色。
梁梅被氣得渾身發抖,信訪辦對待這種事情無非就是說服教育,遣送回家,有一點徐大光沒有說錯,他們並沒犯罪,大不了將他們送回江城,可問題沒有得到解決,他們仍然會繼續告下去,你不讓他們在江城告,他們就來省城,你不讓他們在省城,他們就去北京。
張揚看到徐大光並不意外,這老師傅不好對付。
徐大光看到張揚也認得,畢竟當初徐大光代表工人和港方談判的時候。張揚曾經向著他們說話,給徐大光留下的印象還不錯。
張揚向梁梅笑了笑道:“梁主任,我可以和徐師傅單獨談談嗎?”
梁梅巴不得有人接手,點了點頭,起身離開了辦公室。
張揚從手包裡摸出一盒中華煙,拆開給徐大光上了一支,徐大光也沒拒絕,**教過的,面對糖衣炮彈,糖衣我給扒下來,炮彈我給你打回去,這點警惕性我還是有的。
徐大光自己摸出火點上,吞吐了一團煙霧,方才道:“我們沒犯法!”
張揚笑了起來:“徐師傅,我說過你們犯法嗎?”
徐大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