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發現平時很好說話的安毅突然變得這麼嚴厲,不由嚇了一跳,看到安毅身上散發出的凌厲威嚴,隨即聯想到安毅鐵血的作戰方式和嚴苛的治軍手段,不由的心中一凜。齊齊收起輕慢之心,不知不覺站直了身子。
休斯上校揚起高傲的頭顱,用略帶上海韻味的官話大聲回答:“這個計劃有什麼不妥之處嗎?這可是本人負責的三人顧問小組,在半個月前剛網向委員長先生提交的嘔心瀝血之作,這一計劃小從醞釀到出臺,耗費了我和我的同事們三個月的心血,並得到了總司令部十餘位將軍的鼎力協助,在此,請允許我向我的同事和參與計劃;制定的總部將軍們致敬,並對委員長先生和剿總副司令何將軍的支援致以崇高敬意。史將軍對這一作戰計劃有何意見,不妨開誠佈公地說出來,久聞將軍是中國年輕將領中最為優秀的指揮官,能得到將軍的指正,本人將感到萬分榮。
安毅看到休斯英俊硬朗的臉上沒有半點兒榮幸的意思,沉下臉吩咐參謀把指揮棒遞過來,抓住指揮棒指向豫皖交界處的葉集一線:
“按照新的作戰計劃”第一軍和第三軍將從南北兩路進攻這片約為一百三十平方公里的區域,根據剛才傳達的最新情報,此的是共軍徐向前第四軍團蔡申熙二十五軍的藏身之所,但是並沒有明確蔡申熙部的兵力數量,只是按照該部原有的兵力再減去已經戰損的五千人估算,大致認為該部共軍約為一萬多人。
“有一點我得提醒諸位,這一地區是蘇維埃的老根據地,自古民風彪悍桀驁不馴,**軍隊經營多年,完全可以用全民皆兵來形容,根據五月份參謀本部第二廳下發的內部通報,商城至固始的區擁有共軍地方武裝三十一支。總人數大約為兩萬六千人左右,**把這些地方武裝稱之為赤衛隊,在我們的固有印象裡,這些武裝力量通常是扛著長矛大刀的烏合之眾。所以通常也就直接忽略了這部分力量。但是在這裡我想宣告一點,在某些特殊的情況下,這些武裝往往能起到左右戰局的作用,比如情報傳遞、比如全方面大面積的監控、比如對地形和隱秘路徑的熟悉等等,都是我們的正規軍隊無法比擬的,數年來我軍只要進入蘇維埃的根據地,就遇到無處不在的監視和破壞,因此而暴露蹤跡,遭受共黨正規軍隊或者赤衛隊迅速集結快速打擊的例子不勝列舉,一年前張輝瓚將軍就是這樣被突然集結的共軍主力圍殲最後被砍下腦袋的,我希望能引起大家足夠的重視,”
休斯打斷了安毅的話:“安將軍,你說了這麼多,究竟想說明什麼問題?難道你是想告訴我們,那裡的老百姓都是能扛起槍的赤匪嗎?就算他們能扛起槍,有那麼多的槍給他們扛嗎?這也太過未免危言聳聽
安毅瞪了休斯一眼。嘴的露出一絲玩味的笑容:“上校,我是想告訴大傢什麼是人民戰爭。人民戰爭的威力如何,諸位可從剛剛過去不久的泓滬抗戰中有所體會。這一點也許休斯先生或者西方軍事家還沒有足夠重視。中國兵法非常重視天時、地利、人和這三大耍素,用西方軍事學的說法是戰爭的政治環境地形氣候等自然環境與人文環境。天時咱們暫且不說,就說地利與人和吧,這兩個要素現在並不在我們手裡,可以說,長矛大刀鳥銳松炮帶來的危害,並不比步槍和機關槍遜色多少,不少人笑了。不相信我的話,對吧?好,不妨根據計劃咱們來好好推演一下。
眾人的胃口立即被安毅吊了起來,三個德國教官目光炯炯地望著安毅,顯得非常期待,白朗特也露出非常感興趣的微笑,唯有休斯仍然是一臉的不屑。根本就沒拿正眼看安毅。
從廬山軍事會議開始。休斯就對安毅的狂妄自大便很有意見,一起登船之後,安毅並沒有主動找他這個顧問組負責人交流意見,到了南京後扔下他們就自己回家去了,在前往蚌坪的火車上,休斯實在忍不住想主動尋找安毅交流一下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