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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部分

一百零八。 試煉

北堂戎渡這一出手毫無預兆,簡直是暴起傷人,準確無比地就向那中年婦人抓去,右手五指彎曲呈爪,勁風嗤嗤破空,快得甚至搶在了那碗被潑出去的茶水之前,一下子就抓到了身旁的婦人面前,眨眼間指甲就要即將撕開了這女子的喉嚨!指尖還沒有碰到皮肉,上面挾著的凌厲殺意,甚至就已激得婦人的鬢髮都飛了起來,以北堂戎渡此時的武功修為,這樣一抓之下,莫說是人的喉管,即便是一棵大樹,也要被這指頭直接刺出洞來,何況是血肉之軀!

說時遲那時快,眼看著這婦人就要命喪場,突然間卻只見這粗衣黃臉的女人身子一晃,竟已是如同鬼魅一般,飛身射退,就在她飛退的那一刻,一股子寒氣突地從北堂戎渡心中冒了上來,這是在經歷過無數次的生死相爭,從屍山血海中打過滾之後,在面對危險時才會擁有的一種本能,北堂戎渡瞬時間雙目中精光爆起,手邊放在桌上的扇子‘啪’地一聲張開擋在面前,真氣當即流轉體表,同時驟然厲聲喝道:“退開!”

這一道凌厲的喝聲如同爆竹般炸響,幾乎是下意識地,所有無遮堡諸人身形如電,登時向四面八方飛退,射出了茶棚,與此同時,一股青色煙霧已從那婦人袖中爆散瀰漫了開來!

從北堂戎渡突然發難,到婦人出手、無遮堡眾人依令衝出茶棚,都只是轉瞬間的工夫,快得令人難以反應,下一刻,在茶棚外站著喝茶的那十餘名漢子,已不知從身上何處抽出各式奇型兵器,身形詭異如幽魅,當即就已撲向無遮堡眾人,哪裡還是原先江湖討生活的模樣!

那股青色煙霧只被面前的扇子略擋了擋,就已逼到了北堂戎渡身周,北堂戎渡自幼以秘藥浸身十載,不但有淬鍊肌骨之效,且這世間絕大多數毒物都已對他無用,但北堂戎渡還是絕對不會去做以身犯險之事,在察覺到危險的同時,真氣已流轉遍身,這一股青霧,生生被隔絕在體表之外,其餘無遮堡眾人由於離得較遠,又聽他命令退得極快,因此倒並無一人被毒霧所傷,北堂戎渡二話不說,右腿已流星趕月也似,破空踢出,鞋尖上套有黃澄澄的熟銅貔貅雲吞,直取那婦人胸口,同時一手抄扇橫掃過去,這一腳若是踢得實了,則必是心房盡碎!

只是,就在北堂戎渡抬起右腳的那一刻,自他的後背,卻已突然出現了一道幽光,如同潛伏已久的毒蛇一般,終於抓住了時機,無聲無息地直取北堂戎渡後心,正是這茶棚的老闆!

一股凌厲徹骨的殺機令北堂戎渡背上的汗毛都禁不住自動微微豎立起來,北堂戎渡大袖陡然向後翻起,一條細細的金光兀地電射而出,直撲男人持匕首刺向北堂戎渡後背的那隻手!那人瞳孔頓縮,再顧不得襲向北堂戎渡,飛身疾退而避:“……金線蠱王?!”

北堂戎渡以飼養的金線蛇一招暫退暗襲之後,立即就疾取那婦人,立意要將其斃於手下,而婦人卻以一種極其古怪的身法衝出茶棚,速度快到了極點,瞬間就已滑出了五六丈之外,隨即陡然間雙手一劃,袖中兩蓬銀光便射了出來,北堂戎渡眼神一厲,身軀一時間竟綿軟如蛇,平地竄起,半貼著地面飛速遊走,將將避過了這一輪毒針,但那婦人卻彷彿不知身上藏了多少東西,竟連連打出各式暗器,甚至蛇蠍等毒物,手法之高,功法之詭異,使得北堂戎渡避過得險之又險,一時間根本近身不得。

北堂戎渡頭一偏,一根牛毛般粗細的銀針便幾乎是擦著他的臉側射了過去,鼻中明顯聞到了一股腥臭的劇毒味道,北堂戎渡眼中嗜血之色猛地一閃,突然間竟返身激退,撇下了那婦人,直取不遠處那個茶棚老闆模樣的中年男子。

此時沈韓煙正與那男人纏鬥,但對方明顯武功極高,沈韓煙並非對手,只靠著那條不知何時已經纏在他手上的金線蛇,才令那男人心有顧忌,還可以勉強支撐一時,北堂戎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