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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3部分

堂尊越捧起他的臉親了一下,笑道:“……其實說起來,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等以後第三代皇帝即位,朕和你就可以閒下來,到時候天下之大,到哪裡逛逛都好。”北堂戎渡沒說話,靜靜伏在北堂尊越懷裡,過了片刻,才緩緩道:“這樣啊……”他口裡這般應付著,心中卻在想,果然,自己和父親都是權力慾望如此強烈的人,天生就流淌著一模一樣的血液,誰也不會放棄某些東西,他不會,而他,也不會,即便是誓言,也要為慾望讓步,總有一個前提……北堂戎渡這樣想著,一時間竟是有些怔了。

二百三十九。 情不為因果,緣註定生死

轉眼間新年既過,不久之後,天氣也逐漸開始不再像先前那般寒冷。

這一日下了早朝之後,北堂戎渡便換了一身勁裝,陪著北堂尊越去了練武場之中打靶,彼時天氣十分晴朗,即便是略有些風,也顯得不那麼凜冽了,北堂戎渡領子上綴著的雪白狐狸毛柔柔地被風拂動起來,輕蹭著北堂戎渡的臉和脖子,就如同幼兒軟嫩的小手在上面輕輕地撫摸,北堂戎渡從侍從手裡接過防止弓弦勒傷手指用的象牙扳戒,套在右手的大拇指上,扭頭對身旁的北堂尊越笑道:“我記得小時候第一次使弓的時候,就射得脫靶了,直被你罵了半天的笨蛋。”北堂尊越微微抬了一下眼角,著一身絳色錦袍,兩臂及胸前皆用赤金線繡出龍紋,面上似笑非笑,聞言,拿起一旁侍從呈上來的鐵弓,先略試了試弓弦,然後右手一扯,便輕易地將其拉成滿月狀,氣定神閒,同時隨口說道:“……是麼,朕可不記得這些事情了。”

話音未落,只聽‘嘣’地一聲弓弦暴響,彷彿瞬時間撕裂了空氣一般,就見一根黑色箭矢恍似流星,直接就命中了三百步之外的箭靶紅心,同時更是將其一箭射得穿了,整個的箭身都從另外一頭赫然穿透了出來,將靶子射出一個圓圓的小洞,北堂尊越此時手中所用的乃是實打實的八石的強弓,一般來說,五石硬弓尋常人莫說開得,便是能拉出個半弓就算了不得了,能開五石弓的人,雙臂總要有數百斤的力氣,而至於八石乃至十石以上的,其實已經算是床弩了,彼時北堂戎渡在側取了箭來,笑吟吟地道:“……騙人,你肯定都還記得呢,卻哄我說忘了。”說話間,發力一扯弓弦,把弓拉成滿月,待略微瞄準靶心之後,便將箭矢直射出去,只聽‘啪’地一聲,箭頭正中紅心,但卻因力道太大,炸了靶,將木靶子擊得粉碎。

北堂戎渡眼下所用的弓箭乃是與北堂尊越手裡的一模一樣,之所以這樣炸了靶子,便是因為八石的強弓所發出的力量太強些,而北堂戎渡控制力道的嫻熟程度還比不上北堂尊越的緣故,北堂尊越見狀,朝北堂戎渡的腦袋上不輕不重地拍了一巴掌,道:“……你拉弓的時候太過用力了些,箭術之道,在於手臂輕舒,上身蓄力而待,你射箭的時候再放鬆些心神,便能得箭術之要了。”北堂戎渡訕訕一笑,道:“沒辦法,你明知道我的箭法只是一般,都怪你小時候總愛罵我,一脫靶就把我教訓得狗血淋頭的。”北堂尊越笑罵道:“……你個身在福中不知福的東西,旁人跪地求朕去罵一句,朕都不屑去理,當初用心教導你,倒還被抱怨上了!”

北堂戎渡一側頭,右耳垂上的翡翠墜子便輕輕拍著臉頰,感覺冰涼冰涼的,嘴裡笑著說道:“……你是我爹麼,不教導我,還想去教導誰?不過我現在教佳期習武的時候,可從來沒罵過她,更別說打了。”北堂尊越重新取了箭,挽弓射出,聞言嗤道:“……廢話,若是個兒子也就罷了,可你敢打罵朕的孫女一下試試?”北堂戎渡聽了,便半真半假地叫起屈來:“爹你也太偏心了些,想當初我還小的時候,你對我都沒有這麼好……”同時已開弓,射箭,收勢,一氣呵成,旁邊北堂尊越低低一笑,卻略微傾過身來,在北堂戎渡的耳邊輕聲說道:“……這就吃醋了?朕向來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