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道:“你就這麼想睡?……你倒是舒坦了,朕怎麼辦?”北堂戎渡髮鬢凌亂,狼狽中卻格外有撩人的風情,躺在床上只瞅著北堂尊越,並不言聲,北堂尊越見他明顯是一副愛怎麼樣就怎麼樣的無所謂架勢,恨得低咒一聲,忿忿拉開北堂戎渡的雙腿,直接將滾燙的那物兒頂在入口處,有心想要盡情放縱一番,但一想到距離上次自己夜入青宮,將北堂戎渡擄回來歡好的那一晚,這才剛剛過去幾天而已,真要是再圖一時痛快,只怕北堂戎渡根本抵受不住……一時躊躇許久,終於長嘆一聲,抓起北堂戎渡的右手牢牢按住,將分身送到他手裡,北堂戎渡微微一愣,隨即耳邊就聽見男人若有似無的喘息,掌心裡也清晰地感受著對方燙得灼人的慾望,雨點般密集的吻更是烙在臉上,肩頭,胸口,北堂戎渡看著身上那人帶著幾分享受味道的面孔,問道:“為什麼不要?……就這樣?”北堂尊越金色的眼睛直盯住北堂戎渡,一字一字地緩慢道:“你全身上下都是朕的,弄壞哪裡都不行,朕要的是長長久久。”說著,在那綿軟柔嫩的掌心中受用一回,直到舒坦了才罷。
北堂尊越暫時略略解了火,這才下地取了溼毛巾來,給彼此都擦拭了一番,見北堂戎渡閉著眼,便用指尖一根一根地數他密長的睫毛,北堂戎渡的眼皮顫了顫,忽然微微張開了眼,隨後撐起身子,順勢將北堂尊越輕輕推倒在側,北堂尊越有些驚訝,但也由著他,只笑道:“……怎麼?”北堂戎渡低頭看著這個滿臉閒適,同時又不乏桀驁的英俊男人,他們本是一體的,這個人此刻是溫情脈脈的樣子,可有時候卻又那樣沉寂陰鬱,將他帶入到黑暗當中,彼此孽緣交錯,分不清命運的牽絆究竟走到了哪一步,對方明明曾經讓人想要死心的,可是他卻無法停止追逐……由從前轉變為現在,看似沒有多大的差別,但只有他自己知道,這其中到底有著怎樣微妙的變化,北堂戎渡的嘴角綻開一個有點平板的微笑,道:“……爹,我忽然很想要一個孩子,我和你兩個人的孩子……如果真的可以的話,你願意為了我,做到這個地步麼。”
“……也不是不可以。”北堂尊越先是一怔,既而便輕輕拍著北堂戎渡的肩,語氣平和:“這些都不要緊,只要你喜歡就好,朕說過,朕可以為你做到極大的讓步……在你沒有越過底線之前,朕什麼事情都可以滿足你。”北堂戎渡聽了,無聲地垂下眼睫,喃喃道:“這樣啊……也就是說,我有時候也可以……碰你嗎。”說著,將臉貼在北堂尊越溫熱的胸膛上,只是摟著男人,彷彿是想從對方身上覓得一絲可以支撐住自己的力量,北堂尊越低低一嗤,道:“怎麼,想上朕?……可以,這沒什麼大不了的,朕那天對你說過,‘從今以後你的身子只有朕可以碰’,但既然你也是男人,所以這句話自然就可以理解成兩種意思,只要跟你親近的人,是朕就行。”
北堂尊越說罷,忽然捧起了北堂戎渡的臉龐,淡淡一笑,說道:“……但是戎渡,朕也要告訴你,在朕的面前,不需要你再有什麼羞恥心,也再沒有你拒絕的權力,這些,你必須習慣。”北堂戎渡忽然自心底生出一絲不好的預感,就在這時,忽聽殿外有內侍道:“……皇上,幾位大人已到了,正在外面候著。”北堂戎渡的臉色一下變了,立時就想要從北堂尊越身上爬起來,但北堂尊越哪裡肯讓他得逞,一手就將他的腕子抓住,緊接著,床前的一層蜜合色綾幔也墜散下來,同時最外層的明黃九龍羅帳也垂垂而下,嚴嚴實實地將裡面遮住,任誰也窺不見床內有什麼東西,北堂尊越翻身將北堂戎渡按在身下,一面揚聲朝殿外道:“……讓他們進來就是。”
北堂尊越說著,跨坐在北堂戎渡身上,伸手將半敞的衣裳徹底褪下,就見那袍子悄然滑落,露出健美的身段,魅惑撩人之極,便在這個當口,北堂戎渡只聽見一連串腳步聲臨近,有七八人進到了殿內,北堂戎渡一顫,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