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尊越在他唇上一吻,眼內笑意鮮明:“……好。”
卻說那廂宋妃息了打發人去探聽訊息的心思之後,便用心繼續做針線,未幾,去尋北堂佳期與北堂潤攸的宮人回來,身後卻嫋嫋跟著一個宮裝女子,手裡一左一右牽著兩個孩子,正是牧傾萍,宋妃見了,忙放下繡活,起身去迎,道:“原來是牧姐姐來了。”
一時兩人彼此見禮,牧傾萍道:“……方才佳期他們去了我宮裡玩,倒是讓妹妹擔心了。”
宋妃盈盈笑道:“哪裡的話呢,既然是在姐姐宮中,我又有什麼可擔心的,方才還以為他們不知道在哪裡野去了。”
進了四月,淅淅瀝瀝的幾場雨過後,空氣裡一片清爽,兩人分了賓主坐下,彼此閒話家常,北堂佳期則與北堂潤攸在不遠處嬉鬧玩耍,不時有清脆的笑語聲傳來,
兩個女人一面含笑看著孩子們快樂玩耍的情景,一面隨口聊著天,牧傾萍見北堂佳期手裡搶了一個娃娃滿臉得意地跑著,引後面的北堂潤攸來追,便揚聲道:“……露兒慢些跑,仔細摔了!”
一旁宋妃見孩子們追逐打鬧,玩得十分熱鬧,便笑著說道:“一轉眼郡主都這麼大了,只怕再有幾年就是大姑娘了。”
牧傾萍面色沉靜如水,淡淡道:“旁的也無所謂,只盼她平安無憂地長大就是了。”
正說著,外面忽有太監稟報:“娘娘,殿下到了。”
二女聽了,不約而同地站起身來,下一刻,北堂戎渡已跨了進來,身披猩紅團龍長袍,前時他送了北堂尊越離開東宮之後,自己回去沐浴換衣,這才來到宋妃處,想看看一雙兒女,眼下目光所及之處,見牧傾萍也在,便微微一頓,神色如常道:“……好熱鬧,原來都在。”
宋妃含笑福了一福,道:“妾身正在和牧姐姐說話呢,爺便來了。”
正說著,北堂佳期拉住北堂潤攸胖乎乎的小手,兩個孩子跑了過來,拽著北堂戎渡的手笑聲如鈴,甜甜道:“……父親!”
北堂戎渡笑了笑,彎腰挨個親了親,溫言道:“……孤和你們母妃說話,佳期跟弟弟玩罷。”兩個孩子懂事地點點頭,繼續玩去了。
一時宮人送上茶來,北堂戎渡隨手取來喝了一口,轉臉對宋妃道:“佳期現在養在你宮裡,近來你這裡可缺些什麼不曾?”宋妃盈盈淺笑:“爺有什麼好吃的好玩的,心裡都記掛著郡主呢,一應送來的東西都是上上等,哪會缺什麼呢?”北堂戎渡點了點頭:“……這就好。”
三人說了一陣話,末了,北堂戎渡起身道:“孤還有事,這便回去了,你把孩子們照顧好。”宋妃含笑答應著,北堂戎渡卻忽然看向一旁的牧傾萍,貌似很隨意地道:“跟孤一起走罷。”牧傾萍聽了,微微一頓,隨即就走到了北堂戎渡身旁,宋妃便親自將二人送出了自己的宮室。
彼時天光明媚,北堂戎渡與牧傾萍一同在路上徐徐前行,未幾,走到一處桃林旁,四周飛花如雨,北堂戎渡停下腳步,忽然對牧傾萍道:“……近來很多人都在暗中議論太子妃一事,你想必也是知道的。”牧傾萍微微點頭,在一旁的長椅上坐下:“這種事,自然是知道一些的。”
北堂戎渡略一沉吟,好看的眉頭輕輕一蹙,卻是也不打算拐彎抹角了,乾脆直接就說出來:“既然如此,那麼,孤便對你直說了……”北堂戎渡目光灼灼看向牧傾萍,以手搭住欄杆:“孤與父親已經定下人選,等再過幾日,冊封的旨意就會下來,這太子妃之位,便由你擔任。”
周圍盡是馥郁的花香,被春風一浸,越發有著濃豔的氣息,此話一出,牧傾萍頓時怔住,清淡的容顏亦滯了一瞬,待看向北堂戎渡時,只見對方正朝著自己靜靜頷首,
牧傾萍呆了一呆,下意識地脫口道:“……為什麼?”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