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讓孟心竹做一付眼鏡架給他帶上),他真得開始懷疑自己的疑慮是不是錯了,也許這位竹妃娘娘根本沒有什麼特別的目的。
孟心竹只會一種織毛衣的方法,就從上往下織,高領四根筋的毛衣。她當然知道陳公公等人的疑問,不過她也懶得解釋。
因為手腕的傷患沒有完全康復,再加上之前學習捻線,已經是傷上加疲勞了,她現在可不敢再讓自己的手超負荷運轉了,反正現在時間還早,在冬季來臨之前完工不就可以了。
九皇叔已經把華容道玩得差不多了,又纏著孟心竹給他們搞新玩意。九王妃倒是不急,她現在對乾女兒手中的織物興趣濃厚,拿著翻來覆去地看著,研究著它的花紋。
“乾孃,不可這樣,你看,針都掉了。”孟心竹邊挑著針邊說。
“心竹女兒呀,這是什麼織法呀?”
“呵呵,這好像叫雙柳條邊吧,不過女兒也不太確定。”
“可織這個有什麼用呢?”
“穿呀!”
“穿?”九王妃愣愣神,“這個怎麼穿?”
“那等女兒織好,您再看看就知道了。”
九王妃輕輕撫開孟心竹垂在耳邊的頭髮,“女兒呀,聽說皇上很久沒有上這裡了,你們怎麼了?”
孟心竹搖搖頭,“沒什麼,總是吃一種菜,不僅膩味,而且也會營養不良。”
“心竹女兒呀,你是不是覺得委曲了?乾孃替你去罵罵皇上。”
“哈哈哈,乾孃真是女中豪傑,連皇上都敢罵了。”孟心竹不由地笑起來,“若干娘真心痛女兒,就別去找皇上。生命原是有所追尋的,追尋中沒有人能擔保一定都是順利安樂的,吃點苦也許就是激勵。再說如果一個人真的在你心裡,便不在乎他是否在你身邊了。”
“心竹女兒呀,若宮中的人有你這般見識,就不會有這些風風雨雨了。”
孟心竹站起身,“乾孃,今天這麼好的天氣,別說這些了,不如女兒被你們玩個遊戲吧。”
一時間只聽到竹苑裡傳來陣陣人聲,小昭不由地皺皺眉,竹苑已經許久沒有這樣熱鬧了,他仔細聽去才發現是有人在叫“六呀六呀!來六點呀!”
“哎呀,怎麼不來六呀?”
“哎呀,我又輸了!”
小昭愣了愣,他飛身站在迴廊頂上,往竹苑裡看,只見九皇爺夫妻、陳公公、如兒等人正圍著涼亭內的桌子擲著骰子,而竹妃則坐在一旁邊編織那怪東西邊笑望著眾人。
小昭眉頭緊皺,九皇爺再怎麼頑皮也不是不知道皇宮禁賭,怎麼敢如此公然在竹苑裡聚賭呢?
他正尋思著應該如何處理,卻聽見走廊上傳來眾多的腳步聲,他翻身下地一看,正見宏德龍湫帶著明公公朝竹苑走來,而且臉色很不好。
“皇上!”小昭有些錯愕地看到宏德龍湫。
宏德龍湫看了他一眼,繼續朝著竹苑走去。剛走進大門就聽見眾人的笑聲,宏德龍湫站在院門口,又看到她的笑容了,還是那樣具有感染力,令他如沐春風一般,忘卻一切煩惱。
宏德龍湫不得不自嘲地笑了笑,一個多月來的狠心,一個多月來的隱忍,在見她的這一刻都化為萬般繞指柔。
孟心竹笑著搖搖頭,別看皇叔乾爹已經年過百半,可是玩起遊戲來還像個小孩子,不時還要耍一下賴皮。
她笑笑,繼續抽動袋子裡的毛線團,此時她突然發現站在院門的三人,她止住笑容,站起身。“臣妾參見皇上!”
宏德龍湫愣了愣,剛才那春風般的感覺隨著她隱去的笑容也消失的無影無蹤,他皺皺眉頭,她一臉嚴肅令他有種很遠的距離感。
“皇上侄兒,你怎麼來了?快快過來,陪老叔玩上幾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