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嚇得魂飛魄散,忙奪過刀子,大叫道:“你只是半個人渣,還沒有成為整個人渣,用不著切腹謝罪啊!”
童遙嘴唇顫抖著:“看你的樣子,我就知道,我下半生與下半身的性福是毀了。質本潔來還潔去,我還不如死了乾淨!”
我一頭霧水:“什麼叫下半生與下半身的性福毀了?據我所知,你家小童遙強壯得很。”
童遙不信,道:“可我看你進來時,愁眉苦臉的樣子,不就是正在苦惱怎麼告訴我這個訊息嗎?”
我哀一聲,嘆口氣,道:“童遙同學,如果你真的不舉了,我會馬上通知柴柴,一起舉辦箇中心思想為‘小童遙壽終正寢,再也無法禍害人間’的party,我們會開香檳,吃魚子醬,跳豔舞,怎麼可能對你表示同情呢?”
童遙想了又想,終於同意了我這番話。
於是乎,他放下心來,又恢復了優雅的痞子形象,下了病床,來到沙發上坐著,嘻皮笑臉地看著我,道:“我就說,我童遙可是金剛不壞之身,怎麼可能就這麼用壞了呢?”
我無奈地白他一眼,道:“是是是,您老是變形金剛,您是擎天柱行了吧?”
他兩隻長腳交疊,點點頭:“擎天柱,嗯,果然夠形象。”
我不屑與之同流合汙,便正氣地批評道:“猥瑣。”
他嘿嘿一笑,道:“不及某人。”
我將雙手交叉在胸前,歪著頭看著他。
他揚揚眉毛:“怎麼了?”
我道:“其實,應該在你小弟弟處打上石膏的,到時候我叫上一堆人來簽名,場面一定很壯觀啊。”
他想了想,嘴角一勾,道:“那還不如在你胸部打石膏呢,這樣永遠不會下垂,多好是不是?”
我說:“放心,我胸前沒幾兩肉,下垂不了什麼。”
他拿了個豔紅的蘋果,放在鼻端嗅了嗅,道:“別太自信,太平公主也可能下垂的,這就是所謂的雪上加霜,說不定你成為大媽的時候,每次走路前都要踢開胸前垂下的那兩坨,不然還邁不開步子。”
我低頭看了看胸前暫時還挺立的兩坨,瞬間出了一身冷汗。
這個童遙,真是毒辣啊。
我半眯著眼睛,盯著他的小童遙,笑得一臉淫*蕩。
看著我不懷好意的眼神,他夾緊雙腿,道:“你想作甚?”
我邊走近他,邊伸出右手,中指與大拇指相搭,邪笑道:“我想彈你的小雞雞,看看它會不會下垂。”
童遙愣了三秒,接著,將頭微微偏向一邊,雙手捂住臉,用野原新之助的聲音說道:“你……你好討厭哦,人家會不好意思的。”
聞言,我的眉毛像波浪一樣抖動著,最終支援不住,倒地不起。
等我爬起來後,童遙拍拍身邊的位置,道:“過來,幫我這個病人削水果。”
反正沒事,就發揮下友好精神,服侍他一次吧。
於是,我依言照做,拿過蘋果,削了起來。
童遙愜意地往後一倒,露出痞子般的微笑,道:“這才對嘛,女人就是應該溫柔一點。”
接著,他往自己身下一看,頓了頓,又道:“不過溫柔的女人如過江之鯽,而像你這種性格的可是珍寶啊。”
“真是的,每次都說實話來讓我高興。”我微笑著將放在童遙受傷部位的水果刀移開。
童遙抹去冷汗,吁了口氣。
我邊削著蘋果,便道:“誒,你受傷這些天,怎麼沒見女朋友來看你?我時刻都把攝像機放在身邊的,就等著你兩個女朋友見面,互相爭吵,接著一起扇你耳光的時刻呢。”
童遙就著我的手咬了蘋果一口,一滴透明的蘋果汁就這麼滴在我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