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激情過去,她羞澀而又滿足地趴在他的懷中,無力地捲曲著身子。藍妮兒的手指輕輕地劃過林賢友的臉頰,她愛著他,自從在學院分別她一直想念這個人,意外的再次相逢,她發現自己已經愛上了這個男人,她喜歡他毫不張揚的個性,喜歡他的堅韌和不苟言笑。
特別是當她懇求他為箭矢附魔後,她認為這個男人是為了自己,甘願留在這裡,陷入艱苦的勞作,每當她看到林賢友整日整夜附魔,而疲憊地靠在營帳休息的時候,她好幾次感動得落淚。這個男人贏得了她的敬佩,贏得了士兵們的愛戴,他還幫她贏得了戰爭。
藍妮兒不想失去這個男人,她怕有一天她會失去他,為此她每天都儘量抽出時間,陪在林賢友身邊。
林賢友並沒有立刻離去,他依舊每天為箭矢和盾牌附加魔力。藍妮兒每次路過林賢友的營帳,看到林賢友忙碌的身影,都露出一絲羞澀並且甜蜜的微笑。
她以為已經留住了他。
日子一天天地過去,直到一個月後,在士兵的歡呼聲中,亞歷山大返回了軍營,他不僅帶回了皇帝陛下的嘉獎,而且還帶來了其他的人。那是來自軍部的巡查大臣,還有一名宮廷法師,還有幾十名皇家近衛。
巡查大臣特意為了獎勵第三步兵團而來,他帶來了步兵團需要的一些物資,還帶來了獎勵士兵們的美酒和金幣。
在執行完公事之後,巡查大臣和宮廷法師都要見一見那位傳奇的附魔師,因為附魔師的事蹟早就傳揚了出去。
在亞歷山大和藍妮兒的陪同下,人們來到了林賢友的營帳。在附魔師每天都忙碌著的地方,堆滿了需要附魔的盾牌和箭矢,可附魔師本人卻不在。
有士兵稟告說,附魔師好像去了藍妮兒少將營帳的方向。
藍妮兒帶領眾人趕回了自己的營帳,可把守營帳計程車兵回答少將並沒有看到附魔師的到來,藍妮兒有些焦慮地走進營帳,她發現在她的木桌上擺放著一把青色的單手劍。
這把單手劍發出青白的光暈,劍鋒上有輕盈的風系元素不停地流轉,在劍柄上還有用於注入風系法力的法陣,藍妮兒一眼就看了出來,這把武器被附魔師加持了強力的附魔。
藍妮兒把玩著附加了強力附魔的佩劍,愛不釋手,她作為一名既能用劍術拼殺格鬥,又能使用魔法的魔劍士來說,她從來沒有一把趁手的武器,能讓她發揮自己氣系魔法的威力,這把劍正好發揮了她的全部優勢,她猜測這是林賢友默默地為她做的,她不由露出一絲甜笑。
可她的笑容很快就消失了,她看見了壓在劍柄下的一張紙條,上面寫著:我走了。
藍妮兒呆呆地看著紙條,好一會才怔怔地落下一滴眼淚。她知道那是林賢友的留言,他走了,他到底還是走了,她突然意識到,她或許永遠地失去了他。藍妮兒突然狂奔出營帳,在營帳外眾人驚駭的目光中,藍妮兒拋下了來自帝都的貴客,不顧一個高階將領的體面,獨自跑出了軍營。
在藍妮兒營帳外的角落中,隱身在陰影中的林賢友默默地看到了一切,他看見了她滿臉的悲傷。可林賢友知道,自己不屬於這裡,現在是自己應該離去的時候了,來自帝都的巡查大臣和宮廷法師會認出自己的來歷,一個反叛的領主,這會為藍妮兒帶來災禍。
林賢友知道,自己和藍妮兒不屬於同一類人,藍妮兒只屬於這裡,屬於守衛邊疆的軍隊,他也同樣無法勸服她改變自己的生活,她不會為了自己而做個反叛者,他只希望隨著歲月流逝,她能忘記自己。
林賢友嘆了口氣,默默地穿過軍營,走到了軍營外的卡納爾河邊。從這裡他可以看見遠處的山頂,他看見了藍妮兒狂奔著的身影。
藍妮兒卻沒有看見林賢友,她不停地四下眺望林賢友能夠離去的方向,依舊沒有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