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拿一顆萬年靈藥吧,我把多煉的三顆養嬰丹,就全送你了。”
盧文玲嗞牙笑出,“錢名,這你可不能怪我啊,是方師姐要跟我換的。”
錢名臉上抽抽,扭頭看看大陣,沒再啃聲,誰讓盧文玲也是水月宗的呢。這生意虧到家了。
這個憑空而出的丹宗,在南望的極西之地,除了南望大陸的人,其他三地。基本沒人知道,就是南望本地人,也只知道,鎮天門以西,新開了一個丹宗,只是人家招收的弟子也少,也未曾與人結怨,所以大都不顯。
現在看盧文玲與方雅的樣子,明顯二人早識,而且交情還不錯。不由把先前要換的東西,加厚一些。
“方師姐,萬年靈藥,我們可沒有,五行宗願出兩顆五行道果。各位道友,大家也別拿其他的換,就全拿靈藥吧,方師姐多煉些丹出來,我們買起來,也方便些。”
五行宗的張慶年,是步野收得最小徒弟。步野臨走的時候,曾跟他說過,一些需要照應的人,方雅幾人的丹宗,赫然就在其內,所以毫不見外地幫著說話。“方師姐,你把多煉出來的丹,給了盧師姐,就幫我們五行宗開第二爐養嬰丹吧,藥草。我回去就讓人調過來。”
“好你個張慶年,明明顯顯,想佔有便宜,第二爐當然是給我水月宗開的,方雅,我兩位丁師姐,臨走的時候,還千叮萬囑地,要盧師妹照顧你們的。”鐘琴眉毛都要豎起來,攔在張慶年前頭。
盧文玲可不想當著藍雲的面,讓方雅為難,“行了,三顆養嬰丹,夠用一時了,此丹,只能用來衝關,方師姐,你就受累些,多開兩爐,讓困在元嬰初期頂峰的各位道友,先過關吧。”
“這是自然,”方雅眼波流轉之間,把現場修士看了個遍,她現在畢竟是元后大修士,除了夜曇,沒人能在她的目光下,做無事狀,“沒有前輩給的丹方,我也無法煉出此丹來,要衝關可以,可不能耽誤前輩滅吞地獸的事……。”
藍雲在裡面笑笑,只要方雅能立得起來就行,其他的,她再不管,遮蔽掉外面的聲音,把目光調到吞地獸處,這麼多人,再加上她的五方劍陣,連續幾個月下來,這頭吞地獸,也不同於黑豆,反而越來越暴戾,幾次不惜魂力,不顧一切的,想往她跟前衝,與當初那頭吞地獸的黑氣一樣,怨氣沖天,不惜毀滅所有能毀滅的生靈。
輕輕籲出一口氣,兩手連動間,所有滅魔的頂級材料製成的十幾個套在一起的金鋼伏魔陣,再次縮小,又一陣油煎聲響起,淒厲的鬼叫,再次魔音穿耳,到了此時,藍雲徹底歇了這頭吞地獸還有善魂復甦的可能,認清它與黑豆本質上的不同。
轉移陣法再動,把大梵天弟子宣的每一個佛號,都印往金鋼伏魔陣的中間,穿到吞地獸身上時,吞地獸只覺有如火燒。
劍絲不停連斬之間,藍雲闔下雙目,做她日常早就熟透的工作。
這樣的日子,持續了十一年,吞地獸從一團黑影,變得越來越淡,越來越淡,九層伏魔塔終於在四個大陸眾多煉器師的合力之下,被煉製出來。
近萬修士趕來,除了想親眼看著為禍半個東至大陸的吞地獸伏法,最主要的是想,看看那位迴歸四方界的化神前輩,短短的十來年,她幾乎成了四方界所有元嬰修士的半師,可是到現在,大家還不知道她到底長什麼樣子。
封印了七八十年的吞魔谷,輕輕一晃,古樸金盤和無數陣旗被她收起,盧文玲幾個與所有人一樣,睜大了雙眼,想知道她現在如何出現在眾人跟前。
夜曇只見迷霧一收,縮在一處,裡面隱隱綽綽有個人形,不由嘴角微翹,跟在她旁邊的九羅,眼中也閃過一絲笑意,只有他知道,夜曇現在渾身的血液流速都比別人快,肯定在大呼看戲過癮。
睃了一眼濃霧處,九羅的身體也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