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大廈裡熱鬧了許多,但是包括已有心愛男子的住戶也認為太吵了,以追求安靜為第一要件的她們都叫苦連天,勉強適應中。
沒有男人的生活多自在,生命中突然增添一人,想抗拒也由不得自己,因為她們的男人都是同一屬性的強橫、霸道、不准她們說不。
“我在磨練你的性子,大丈夫當有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的氣魄。”他沒那麼容易氣死。
“哼!誰能和你相處五分鐘以上而不動怒,你太小看自己的實力。”磨……謀殺還差不多。
言醉醉表情一收的撫撫他的眉。“你有一張陽剛的臉,非常有男人味。”
“這是讚美嗎?我的小女人。”他心頭一樂的啄啄她鼻頭。
“有時柔情,有時無情,有時冷酷,總稱為反覆無常。”他是令人動心的。
“又想解剖我了,你就不能稍微讓我愉快五秒鐘?”他的壽命會因為她而減短。
“仇先生,你慘了。”她伸出雙手掐住他脖子,一臉笑意。
大掌一覆小手他早有覺悟。“碰上個終日拿刀的瘋女,我能不慘嗎?”
“怕不怕我賴你一輩子,利用你的男色來滿足我的好色。”蹂躪摧殘到垂垂老矣再一腳踢開。
“奇怪的女人,你給我乖乖地待在身邊別亂跑,害我一個人就夠本,少造孽。”他叩了她腦門一下。
盡和男人搶話說,本末倒置,兩個禍害湊成一雙是上天的懲罰。
“放過方小姐吧!我看她是有苦衷的。”失去孩子的女人像是被刨去心頭一塊肉,人生已不完整了。
“不要為那種女人求情,不值得。‘”沒要她的命就該叩謝天地。
淡然一視的言醉醉清眸明亮。“好,我去報警。”
“你……你簡直不可理喻,老用這一招威脅我。”他一拳捶在她頭側十公分處。
“有效就好,誰說不能一用再用。”賴皮、不講理是女人的權利。
“你肯定我會答應你的要求,放她一馬?”他偏要陽奉陽違。
“刑大隊長對整頓黑幫挺有興趣,也許我該和他常聊聊,交換一下心得。”以警力來制衡。
仇琅的一雙黑眸快瞪穿她,後悔愛上這個吃裡扒外的女人,為什麼她不神魂顛倒的迷戀他,一切都以他的意見為意見呢?
處處扯他後腿不說,還聯合“人妖”擺他的道,一再的踩在他頭頂上跺腳,根本不把他看在眼裡。
真要收山了,再讓她搞下去,鷹幫不散也難,最後連張草蓆都沒得蓋,直接送上她的解剖臺切得體無完膚,或許這樣她才會覺得替天行道,鏟兇除惡。
“女人,你愛不愛我?”翻過身,他不看她雙眼地望著天花板。
“你呢?”她枕著他肩膀數著他的長睫毛。
“是我先問的,你要先回答。”此刻的他像個任性的大男孩。
“四十一根。
“嘎?!”他惱怒地轉頭以下巴摩擦她發頂。“你在說什麼鬼東西?”
“睫毛,你有四十一根睫毛。”她比比他左眼,準備被衣下床。
不生氣,不生氣,生氣就中了她的計。“回答我,你愛不愛我?”
偏著頭,她裝出可愛的神情。“我不清楚吶!等我查查字典再說。”
“言醉醉,我要宰了你——”他怒吼地衝下床要掐死她。
“仇先生,你脾氣真的不好。”嘆了口氣搖搖頭,她在他手快碰上她的時候甩上浴室的門。
一聲細微的慘叫聲透過門板傳到言醉醉耳中,淡淡的恬笑浮上嘴角,他手指頭應該沒斷吧?
至於愛不愛的問題,留待時間去審思,她要洗個熱熱的泡泡澡,誰也不能來干擾她,管他在門外鬼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