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事情出乎她意料之外,她要人陪葬。
“仇大哥你別心軟,她仗著救你一命處處擺高姿態為難人,分明不把你放在眼中,瞧不起鷹幫。”
言醉醉微笑的拿起仇琅放在面前不用的茶包,神情自然的符合她的指責,不把任何人瞧在眼底的重泡了一杯茶,身體往後靠在廳中的樑柱。
黑幫的鬧劇不瞧可惜,過了六七天的無聊日子,早該搬上場演他個幾回,多少有些人氣少些死寂。
要當壞女人不難,難在做好女人不動氣,置身事外的她喝著茶還得依據劇情走向,不時以行動表現出“瞧不起”,免得小女孩演不下去。
“你看,你看,什麼態度嘛!我幫你殺了她以絕後患。”安恬華動手要搶槍解決眼前憂。
仇琅沉凝著雙瞳收起槍枝。“恬華,你還沒學會教訓嗎?幾時鷹幫輪到你作主?”
“人家是為了討你歡心,像她這種蛇蠍心腸的女人早該一槍斃了她。”她撒嬌的偎向他剛包紮好的傷口,被他一把推開。
“我允許你碰我了嗎?分寸拿捏好。”她被寵刁了,目空一切。
吸著嘴,安恬華擺出嫵媚的姿態。“我是處女,仇大哥不妨考慮一下,你不是隻碰處女。”
噢——原來他的僻好是原裝貨。若有所悟的言醉醉半垂下眼皮,似笑非笑地。
好像是她高中導師吧!一個剛畢業的小菜鳥,當兵前的第一體驗,兩人都滿愉快的,他還打算打破師生戀的禁忌娶她為妻,可是她理智的拒絕了。
聽說他退伍後不久就結婚,物件是他再教的高二學生,人門已大腹便便,標準的奉子成婚。
當初獻身的動機很單純,因為她的孤僻、不合群引發他初為師表的熱枕,一天到晚在她耳邊嘮嘮叨叨青春歲月的可貴,所以她勾引了他。
記得他有點拙,意志不堅又強調為人師者規範,反叛期的少女是聽不進勸阻,他還是被她給吃了,一臉羞靦地直說要負責。
好在父母瞭解女兒的叛逆,未接受他突如其來的提親,不然她可能是好幾個孩子的媽,不能做她所喜歡的解剖工作。
“恬華,我已經找到暖床的物件,收起你的刻意討好。”仇琅的一雙黑眸直瞅柱旁佳人。
安恬華不高興的眼眶盈滿淚光。“她是害死我大哥的兇手,我容不下她。”
“容不下就滾,鷹幫不養器量狹小的廢物。”文不成,武不濟,只會挑撥是非。
“你答應大哥要照顧我一輩子,你想對兄弟出爾反爾。”安恬華的表情充滿驚慌不甘,不惜搬出他與死人的承諾穩定地位。
“只要我活著永遠有效,但是……”他不喜歡女人的咄咄逼人。
警告的眼神是如此明顯,安恬華再刁蠻也懂得適可而止,只是這兩年養成的驕氣無法輕易吞嚥,人一旦某種特異的個性定了型就難以扭轉。
她可以容忍心上人的言語約束,可是心頭的鬱氣還是得找個出口,她把苗頭往旁人身上一栽,先除絆腳石為快,否則心不安。
“人家會很乖的聽話,不過死去的大哥的仇不能不報,仇大哥要坐視仇人對你的不敬嗎?”她一副大仇未報,含辱憤慨的模樣。
“她救過我,這件事就此了結,不許你再找她麻煩。”恩怨一筆勾銷。
“我不同意,剛剛你不是朝她開了一槍要她抵命,這哪能一句話就算了,我大哥死也難瞑目。”哼!功過難相抵。
仇琅因她的不馴不快。“尊卑之分你忘了嗎?你在跟誰說話?”
“我……”咬咬唇,安恬華滿心的怨恨,射出的眸光淬滿毒液。
成為目標的言醉醉泰山崩於前仍不改其色,杯子優雅的一舉,你再接再厲,國父革命十一次才成功,要有百折不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