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那完全是乾隆自己情人眼中出西施,想的稍微有點多有點遠,稍微有那麼點不著調。幾位親王被他折騰的悽悽慘慘,哪還有心情去觀察永璂,只當他是小孩兒脾氣,他們更想聽的是八卦,想知道事情的後續。至於傅恆等人,那心裡藏得事情多的已經自顧不暇,連屏風後的老太太也拍著胸口大喘氣。
善保苦笑,他也希望事情不是這樣,“十二阿哥說的不錯,五福晉的確是個好人,她原本沒有理由這麼做。直到奴才從富察小公子那裡得知一個訊息,奴才覺得五福晉真正是個偉大的人。”
他這句話說的沒頭沒尾讓一眾想聽故事的大人親王各個想拍大腿,弘晝本來好好的喝著茶,被他這句話說的嗆了一鼻子的水。他素來沒規矩慣了,乾隆對這個弟弟不涉及原則問題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縱容過去了,因此他也不拘束,大著嗓門,“你這個小侍衛,說話怎麼跟那些個窮酸書生樣,前言不搭後語,一波三折的。你不是說五福晉是要害了十二的嗎?怎麼改口就說五福晉是個偉大的人?”
善保也知道和親王的脾性,安靜的給弘晝施了一禮,“和親王說的是,可福晉如此苦心經營只為了陷害十二阿哥,又為何還給十二阿哥留下諸多餘地?她命令李嬤嬤推她,她完全可以在見到十二阿哥的時候自己巧妙的摔倒,她教李嬤嬤說的話裡也沒有直說十二阿哥的名諱,若是李嬤嬤一口咬定是十二阿哥,事情豈不是簡單的更多?”
善保說來說去只把事情說的更為破朔迷離,其實啥也沒說。真想抽死這小子!弘晝急的抓耳撈腮,“你別跟本王繞彎彎,直接說吧。”他想了想又擺手,“不行,不要你說,你不是說從福康安這小子這裡得到的訊息麼?福康安,你來說!”
小公子在京里長大和和親王很熟,他被點了名也不怯場,很是得意的瞥了眼善保,善保微笑,這樣的小公子讓他那顆七上八下的心稍微安定了點兒。小公子是春風正得意,傅恆卻恨不得上去踹一腳,什麼小公子得到的訊息,明明是自己這個當阿瑪的多方奔波才得的結果!
“奴才是十二阿哥的伴讀,蒙皇上恩寵住在阿哥所,這幾日在宮中行走,無意中聽得幾個嘴碎的宮女太監說宮裡有主子下令去路上截下什麼人,奴才一時好奇,便拜託大哥和二哥查了下。”福康安冷冷的一曬,“卻不料,得出個大秘密。浙江巡撫派人遞上的摺子被人截了,浙江巡撫是個聰明人,他的摺子從來一式兩份,一份摺子被截下來,另外一封他便不敢發了,輾轉交到他在京城的家人手中,第二日,府中失竊,什麼都未丟失,唯獨丟了那份摺子。”
“什麼摺子?”乾隆疑惑,他從安樂處的確知道了當日發生之事的經過,卻不料他們知道只是表面,安樂跟著永璂,沒有跟的太近,知畫是怎麼跌倒他點兒不知曉,隨手抓了那個穿著紅衣服引人的丫鬟,只以為是不安分的主子指使著丫鬟生事,卻不料原來是知畫自己設計的一切,若果真相是這樣,那這個丫鬟為什麼出現?丫鬟的主子又起著什麼樣的作用?乾隆忽然覺得腦仁有點兒疼。
“皇上,摺子在奴才這裡。”腦仁已經疼了兩天的傅恆趕緊雙手捧上摺子,吳書來忙接了,遞給乾隆。乾隆心中覺得不好,隨手翻開了摺子,才知道哪裡是不好,聯絡上知畫,他立馬明白了,臉黑的跟包公似的,沒看幾頁便扔到了地上,狠狠的一拍桌子,“豈有此理!”
摺子有問題!親王們互相看了眼,皇上生氣了,他們敢坐著嗎?得,全部都站起來,拍拍袖口,往地上跪,“皇上息怒!”
弘晝跪的巧,故意瞅著離那個摺子近的地方跪,斜著眼睛瞄摺子上的內容,乾隆早看見他的小動作,冷聲道,“你們也看看!當真是天高皇帝遠,以為朕在京中就顧不得他們,都是逆臣賊子,朕早晚要收拾了這幫人!”
摺子是浙江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