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了,對不對?”
面對任何人,她都可以回答,很絕對的回答,是的,就是那樣子,就面對著他,她的話跟魚刺一樣梗在喉嚨底,硬是說不出來,事情做的很容易,嘴上說出來卻是那麼難,“沒、沒有,我沒、我沒有……”
她試著否認,話就是說不出來,打從心底裡抗拒她想掩飾的努力。
“你們都是壞蛋——”
小傢伙哭了,他從小就沒有媽媽,見了媽媽,還知道媽媽不要他。
她是壞蛋,是個天底下最壞的人,她以為葉秉澤能給他最好的,而她不能,跟著葉秉澤,總比跟著她好,再說了,她對孩子沒、沒有感情——
沒有感情——
她是這麼對自己的說的,一直都是,從來不願意改變想法,當成陌生人來於她更容易一些,可是他著她的面前,問她一句“你是我媽嗎”,她的心都揪成一團了。
想象的更容易些,面對的時候更殘酷。
她沒有哄東城,沒有哄,她不會哄,一點都不會,掏出手機直接撥個電話給郇乃銳,看著大哭的兒子,說的話到是沒有停止,“郇乃銳,把人帶走吧。”
電話才講完,東城卻是不哭了,眼睛瞪著她,倔強地瞪著她。
“你這女人,心真狠。”郇乃銳來的很快,是因為離的不遠,看著他家葉少的兒子快哭成個淚人樣都沒叫這個女人心軟一點,“東城過來我這裡,跟郇叔叔回去。”
小七沒有反駁,什麼話也不說,轉過頭,不看葉東城一眼,就像那是與她無關的人。
葉東城默默地走向郇乃銳,從她身邊走過。
揹著他們,小七站得很直,臉落在陰影裡,叫人看不清她臉上的表情。
郇乃銳牽著東城的小手,牽著他走出小區,車子就停在外面,他早就是做好準備接這位回去,女人的心狠起來,男人都是比不上的。
“是柳大書記呀,回來的挺早呀。”
迎面開進來的是柳成寄的車子,全黑,很低調。
郇乃銳一向是個眼尖的,哪裡還能認不出來,跟著打招呼了,也不管他做的那些事,很讓人家柳書記生厭。
柳成寄下車,看著背對著他們的小七,目光略略地掠過被郇乃銳牽著手的小男孩,那小男孩他還有點印象,是葉秉澤的兒子——
他抬眼望向小七,忽然間明白了一件事兒,是他一直忽略的事,快步上前,把前面的人摟住懷裡,“小七,別哭了,別哭——”
是的,小七在哭,她背對著光亮,臉隱在暗處,淚早已經溼了她一臉,沿著她的下巴,滑落她的頸間,她不出聲的哭,哭的無助。
作者有話要說:我叫東城傷心了,我是個壞蛋!
☆、052你給的我還不起
小七被她摟住,那手早已經去抹自己的眼淚,努力地裝作沒事人般,“我沒有哭,真沒有哭,你別亂說。”
就她那個樣子,熒白的燈亮下,小臉上的淚痛都沒抹乾淨,眼裡的溼意還在,話到是說的倔強,愣是睜著眼睛說瞎話。
“得了。”柳成寄最見不得她這樣子,明明是在哭,還她說她自己沒,在他的面前還得裝個什麼樣子,他拉著她的手臂,拽著她往外走,去追郇乃銳,“想要的,就得自己抓住,你不知道這個道理嗎?”
她哪裡有他的力氣大,就算是想停下來,也敵不過他的力氣,被他拽著往前追。
“這都怎麼了?”郇乃銳讓東城坐在後頭,他自個兒則是到前面去,聽見後頭的腳步聲,那動作有意識地放慢一點兒,回頭似乎是訝異地瞅著被柳成寄拽著跑的小七,“喲,你們這是要散步?”
他這是水仙不開花,在那裡裝大頭蒜。
柳成寄瞥他一眼,攔在郇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