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聽到楊鉞言語,即使不明白,楊鉞領兵途中,究竟遭遇什麼,但是,照楊鉞言語含義,定有要事發生,萬不得已,楊鉞不會冒死返回長安。
“六郎,幽州禦敵,對朝堂及其重要,你究竟遭遇何事,不妨直言。”
楊鉞亦不囉嗦,道:“二哥,你可看到城牆下堆放的糧草軍械?”
“糧草軍械有何問題?”此刻,聯想太子,高聖衍,糧草軍械,秦王大概猜出,楊鉞為何不顧生命危險,風風火火率軍返回長安。
提及糧草,楊鉞神態睚眥欲裂,怒不可遏道:“二哥,臣弟領兵行軍途中,前鋒軍隊,無意中,與向幽州運送糧草軍械的軍隊相遇,趙玄狐趙中郎親自檢驗,察覺這批糧草軍械,要麼無法食用,要麼以舊代新。
奈何偏偏唯有飛騎軍與右武衛糧草軍械有問題,該交付虎賁軍,右衛的糧草軍械未曾有丁點問題。
行軍前,父皇把糧草軍械,交由太子與高聖衍安排,臣弟猜測,糧草軍械被掉包之事,肯定與太子,高聖衍有密切聯絡。
今夜,他們不給臣弟答覆,不僅臣弟不答應,右武衛,飛騎軍,乃至大唐所有將士,都不會輕易答應。
我等戰場拋頭顱,灑熱血,保衛邊疆,有心懷叵測之人,卻在暗中算計臣弟,算計右武衛,飛騎軍,十五萬精銳,難道不怕將士們寒心嗎?”
楊鉞滔滔不絕陳述事實,手中長戟一擺,挑起一袋糧食,雙臂發力,長戟揮動,糧袋拔地而起,被甩向城頭。
“查明真相,處罰太子,高聖衍。”楊鉞旁邊,趙玄狐振臂高喝。
“查明真相,處罰太子,高聖衍。”
“查明真相,處罰太子,高聖衍。”
後方右武衛,聽聞趙玄狐言語,紛紛行動,振臂高呼,一個個神情義憤填膺。
嘭,糧袋落在城牆走道內,兩名守衛快速前去,把糧袋轉移秦王腳下。
秦王揮動橫刀,砍破糧袋,糧袋內發黴糧食,彷彿流沙,自糧袋裂口流出來,灑落滿地。
“這,這怎麼可能?”郭怒觀之,不禁驚愕。
秦王彎身,糧袋內傳來黴味,手臂伸進糧袋內,抓出一把,手掌糧食發黴,根本無法食用。
一時,秦王面色鐵青,察覺城牆下方,右武衛神情亢奮,好像要到暴走邊緣。
餘光瞥向郭怒與守城將士,郭怒與守城將士,神情複雜,一副不可思議之態。
此刻,秦王深深意識到問題究竟有多嚴重,為把事情影響力,控制在小範圍內,秦王疾步來到城頭,瞪向楊鉞怒語質問:“六郎,將士征戰,糧食軍械至關重要,太子睿智,怎麼可能不顧大局,你休要血口噴人,誣衊太子與高尚書。”
作為將領,秦王深深明白,大軍征戰,糧食軍械出問題,會帶來多嚴重後果。
難怪楊鉞怒氣折返回京,這些糧食要全運往幽州,天寒地凍征戰中,右武衛與飛騎軍將無糧可吃,會活生生餓死在幽州。
無怪乎,前往北方征戰的右武衛,心存怒氣。
現今,事情傳開,郭怒與守軍怪異神情,徹底證明糧食問題,危害性有多大,假若事情被各郡駐軍獲悉,肯定會對朝堂失望,是否有背離之心,難以預料。
秦王心似明鏡,假若糧餉軍械果真有問題,高聖衍官銜不保,還有殺身之禍。
東宮之位有可能易主,還會徹底喪失在軍中威信,將來要在軍中立威,幾乎沒有可能。
相反,楊鉞不顧生命危險,率軍回京,為大軍請命,一副呵護兵勇作風,勢必在軍中樹立威望,有可能角逐東宮之爭。
聽聞秦王懷疑自己用心,楊鉞冷笑,怒斥:“二哥,北方大兵壓境,若非糧食軍械當真有問題,臣弟不會無視戰機,折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