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橫言語凌厲,參雜許多私人情感,然而,其目的照樣有維護國家安穩想法.
聞聲,牧千鈞情不自禁倒吸口冷氣,傲慢神態漸漸黯然.
東宮空虛,楊鉞有爭儲資格,在皇上身體抱恙時,他該給自己留條退路.
然而,牧千鈞對楊鉞沒有什麼好感,特別楊鉞鋒芒畢露,處處樹敵,牧千鈞極其厭惡,懼怕楊鉞登基,朝堂會血流成河.
沉默片刻,牧千鈞不甘心得爭辯:“宇文將軍,本將軍受命皇上,在幽州提防監視燕王,該盡職盡責,至於將來之事,從長計議。”
“也罷,也罷,牧將軍有自己想法,在下不再勸阻。然而,燕王率軍出征多時,要改變燕王意志,難度非常大。”宇文橫提醒、
察覺牧千鈞不語,宇文橫長長嘆口氣,道:“本將軍不支援燕王擅自領兵征戰,照樣不會牽制燕王,收復失地。
燕王率軍離去,幽州防禦空虛,本將軍率右衛,會加強防禦,保證幽州萬無一失,不讓燕王在外征戰中,有後顧之憂。”
只要右衛不前往沙場征戰,能夠保全整體實力,宇文橫心甘情願待在後方,加之,保證幽州穩固,乃他分內之事。
牧千鈞獲悉宇文橫心思,不與他聯合牽制楊鉞,使他在幽州處於孤立無援之地。
這類事情持續下去,或者楊鉞得勝歸來,勢必會越發不把他放在眼裡,甚至會強行收回大軍糧草控制權,架空他在幽州權力。
陰鶩面孔凝視宇文橫,牧千鈞語氣冷冽道:“宇文將軍,你放任燕王征戰,是不是違背皇命?”
宇文橫輕笑,一副鄙夷神情,反駁:“牧將軍,皇上命本將駐軍幽州,協助燕王征戰,此刻,燕王出征,幽州全面空虛,本將不該率領軍隊,在幽州佈防嗎?
或者說,本將該與你同流合汙,防備燕王嗎?”
“你.....”牧千鈞怒語,指向宇文橫,卻不清楚該說什麼?
酒逢知己千杯少,話不投機半句多,宇文橫不與飛牧千鈞商談,言語森然道:“牧將軍,燕王能力非凡,將軍非燕王對手,若將軍飛蛾撲火,最終恐怕無法活著離開幽州。”
聞聲,牧千鈞跺腳質問:“宇文橫,你究竟何意?”
可惜,宇文橫去意已決,不做久留,轉身獨自離去。
牧千鈞太古板,依照皇命行事,他何嘗沒有按照皇命行事。
然而,牧千鈞卻不懂得變通,外敵入侵,依然採取攘外必先安內策略,這不是要給大唐帶來麻煩嗎?
這種人,能在軍中得到重用,得到皇上信任,難怪大唐越來越衰弱。
今日,他離開時,有意挑撥牧千鈞與楊鉞,若兩者劍拔弩張,鷸蚌相爭,他隔岸觀火,恰好漁翁得利。
若有幸控制幽州,宇文家強勢崛起,將勢不可擋。
書房中,牧千鈞左思右想,對宇文橫言語耿耿於懷,越發擔心楊鉞對他不利。
不做猶豫,覺得非常有必要向皇上上書,彙報楊鉞舉動,不久,伏在書案,奮筆疾書。
幽州北。
冰天雪地中,北風呼嘯,冷若刀削。
鉞率軍離開幽州,沒有丁點掩飾,沒有丁點耽擱,紅衣黑甲右武衛,飛騎軍,馬不停蹄,浩浩蕩蕩前行。
中途,兩軍分裂,殺向薊州,平州。
楊鉞與常逢春領兵,選擇與林愷躍,蕭晨,趙玄狐同行,氣勢如虹前往薊州。
十五萬大軍出擊,形成遮天蔽日之態,使唐軍氣勢越發張狂,
此番,率軍主動出擊,加之,有震天雷協助,他對收復薊州,平州信心滿滿。
重新歸來,首戰中,務必透過強勢手段,打出唐軍威風,打出他的威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