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
“讓宮裡的人都閉上嘴,官家的事是我們能編排的嗎?”劉皇后橫了她一眼,覺得這奴才是越來越不懂事了。一點眼力界也沒有,不過是個男人,官家就是要怎麼樣又如何,橫豎礙不著她,這點也看不清。
“是,奴婢知錯了。”香雪立刻跪下請罪。
“算了,念你也是顧著本宮才會如此,以後萬不可再說這些了,官家的脾氣你又不是沒見過,難道還想成為那杖斃中的一人不成?”對於這個心腹,劉皇后也不是真的想罰她,只是有些話是不能說的,要是被那些有心人捉到了蛛絲馬跡,那被牽連的可就不止她一人了。
香雪一聽,全是顫了顫,磕了個頭:“是,奴婢知道了,謝娘娘不罰。”
“起來吧,吩咐下去,本宮這宮裡不許出現那多舌的奴才,有什麼也給我吞到肚子裡去,要是讓本宮聽到了,可就別怪本宮心狠了。”
“是,奴婢這就去安排。”香雪,從地上爬起來,彎著腰往外退去。
“等等。”劉皇后叫住她。
香雪停下步子:“娘娘?”
“你讓人去太醫院傳太醫署令過來一趟,就說本宮不舒服。”
“諾。”
沒過多久,白髮蒼蒼的太醫署令就揹著藥箱匆匆而來。
“參見皇后娘娘,微臣聽說娘娘鳳體違和,不知是哪兒不舒服?”
劉皇后早已遣退了宮人,又使眼色讓香雪到門口守著,這才對太醫署令道:“並無不舒服,本宮不過是有事問你。”
“娘娘請問。”太醫署令到底是混了多年的老臣了,沒點能力能爬到現在的位置嗎?所以劉皇后一開口,他就已經猜到她要問的事了,定是和官家的事有關。
“你上次說,官家的身體……”劉皇后開了頭,卻不知道該如何接下去,畢竟有些事不是她這女兒家好意思開口的。
太醫署令會意,立刻接了話道:“官家的身子因骨勞累過度,再加上前次的疾病,官家以後怕是難有子嗣了。”他說的隱晦,可誰都知道官家的勞累到底是為了什麼,當年後宮的荒唐可是讓前朝都為之震驚不已。
不過太醫署令的這番話裡的水分可是不少,誰讓官家下了禁令,不許把他的真實情況說出去,只能說他編的這番話。
“真就如此了?難道一點辦法也沒有?”雖然不是第一次聽到這個答案,但劉皇后還是不免急了,不孝有三,無後為大,官家沒有子嗣,這樣的汙點已經足以讓那皇位換人做了,但現在絕不敢有人說這是官家的錯,他們只會把這錯怪到後宮女子的身上,而第一個怪罪的,就會是她這個統御後宮,又深受官家寵愛的皇后。
自古後宮的一切就離不開前朝,能佔據主位著也多是各大家族的女人,身後勢力錯綜複雜,一點也不比前朝簡單,許多人都奢望著能把她這個皇后拉下來,就像當初她把前任皇后拉下來一般。
劉皇后不見得有多愛她的丈夫,但為了自己也為了家族,皇后的位置她是絕不放手的。
“這……”太醫署令遲疑了片刻,終才把官家的吩咐說出口:“官家的疾屬於陽氣不足,如果能採陽補陽,應當有些益處。”
“採陽補陽?!”很自然的,劉皇后想起了今日官家留無情暫居崇政殿之事。難道……於是,劉皇后覺得自己真相了。
“正是。”太醫署令乘著劉皇后低頭沉思時,忍不住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雖然官家是有些男女不忌,但為了這個而讓他說這種謊,也太離譜了些啊。
且不管太醫署令如何糾結,劉皇后又如何冥思苦想著給官家添幾個補身子的人選,無情的治療有條不紊的開始了。
按著祖伯的意思,是先把無情身上的舊疾都調理好了,再來治療他的腿。